唐河拎着枪走到了头狼和狈的跟前。
狈还没死,艰难地喘着气,身上被撕咬出来的伤口,内脏都淌了出来。
近距离才发现,这只狈的比例很不协调,脑袋很大,耳朵也大,看着不像狼,倒有几分像狐狸。
那匹头狼,发出沉闷的嗯哼声,爪子勾着地面,一点点地蹭到了狈的身边,湿润的鼻子,拱了拱狈的脑袋,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呜!”
狈望着头狼,发出一声低沉又忧伤的低哼声,很有一种惺惺相惜,生死与共的意思。
狈也死了。
唐河的心里那叫一个别扭,这俩玩意儿死前黏黏糊糊的一出,搞得好像自己是个大反派一样。
拜托,就卧牛村,就被祸祸了五六头大肥猪,老农民一年到头,就指望养的猪出了点肉,剩点余钱儿呢。
它们一祸祸,就让几个家庭,下一年里雪上加霜,还要拉一屁眼子饥荒(外债)。
老农民都要恨死它们了,这个时候谁要圣母地跳出来说要保护,保证能把他的屎打出来。
唐河也只是稍加感慨,然后扒了狼皮筒子,轮到那只狈的时候,就这么囫囵个地留着了。
这可是狈呢,一般人都没见过,也不知道牙林那边要不要,说不定还能给胡庆春送个人情呢。
回头又去山里转了一圈,把之前扒好的狼皮筒子找回来大半,二十多张狼皮筒子,可不是一笔小钱儿。
卖狼皮的钱,唐河把自己那一份分了一半给李淑华,老妈手拿着厚厚的一叠钱,顿时眉开眼笑,冲淡了失去了两头大肥猪的忧伤。
唐河拎着那只狈去了一趟林业公安局,找到了胡庆春。
胡庆春看着这只瘦不啦叽,比猫大点,没个狼样的东西,也有些挠头,索性拍了照片,给牙林那边传真过去。
那边回信了,言语挺客气了,总结两个字儿,就是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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