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张爷您说得是!”武谷良立刻认怂,就差没磕一个道歉了。
这么大岁数的老光棍子子,人家一根儿软肋都没有。
偏偏还身强体壮,一天能干四五个娘们儿,他是真没吹牛逼,换你,你也能。
这样的老光棍子,我就问你,谁敢惹。
这时,村里的人也把那头驴给收拾出来了,主要是清了膛,收拾了一下肠子肚子啥的,省得臭了膛子,现在得问老张头咋整了。
老张头硬着脖子,叫着要把小公驴埋到坟苎地里去,等自己死了,就跟它葬在一块。
这不扯淡嘛,感情再好,那也是头驴啊,还埋坟苎地。
但是这老张头这股子倔劲一上来,谁都整不了,村长老范上去说了两句,差点挨打。
老范把唐河拽了过来,让他去说,老张头多少给他几分面子。
唐河也直挠头,然后憋出一句:“张爷,这驴,是横死的,不能入坟呐!”
老张头一瞪眼睛,“横死咋啦,对后代不好啊!”
唐河的嗓子里咯儿喽儿一下,一辈子的老光棍子,也没有后代啊。
那些坟地啥的讲究,不都是针对后代的嘛,要是没有后代,那就啥讲究都没有。
唐河想了想说:“对给你下葬的人不好,你还得指望咱村儿的人给你收尸吧。
到时候你的坟苎地里埋了个横死的驴,谁敢给你收尸啊!”
“你是猎人,你不敢吗!秦大棒子一辈子杀生要命的,不也指望你嘛!”
唐河心想,我该你欠你的啊,秦大棒子那是我师父,我给你养老送终,打幡摔盆那是应该的。
老张头犟完了这一句,也明白过来了,深深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唐河赶紧给递了支烟,语重心长地说:“张爷,这个时候咱就尽量减少损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