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一家子三杆枪呢,还是打猎的凶人,谁敢眼红啊。
跟老唐家关系好的人留了下来,套上大爬犁,把这大猪撬到了爬犁上。
牛马一般不碰这玩意儿,大牤牛都毛了,何况是别的牛马,还得上骡子,这玩意儿有的时候性子有的时候随驴,心大又犟种。
一直把这头大泡卵子拖到了村外的壕沟里头,再拖一颗枯树回来,砍吧砍吧向大泡卵子上一堆,一把火点起来,焦糊味升腾而起。
而且火堆里头,噼里啪啦的像炒豆似的不停地爆响着,随着大泡卵子的脂肪被烧出来,火借油热,烧得更旺了。
一头大泡卵子烧得七零八落,然后用雪一埋,明天开化雨水一冲,草长莺飞的,也就不剩下啥了。
老范,小郑,老八头,王老二他们帮了忙,自然要回家吃饭,一个酱好的大驴头往桌上一摆,这玩意儿可比猪头有面儿。
武谷良就没跟着忙活,一直在家里处理那根大猪鞭呢,整的满屋都是骚的哄的味儿。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哄的,李淑华居然没急眼。
家里还有野猪肉的五花肋条,切成片炒出油,炖个酸菜粉条子。
醋溜白菜片,剩下的白菜芯横刀切成细丝,再泡点粉丝,没粉丝用粉条子也行,拌个爽口的凉菜。
再用狍子肉包个饺子,往靠边站(一种可折叠的大圆桌)上一摆,谁来都得说声好。
李淑华领着俩媳妇儿,留了点菜在小桌子上吃。
东北没有女人不上桌的说法,纯是老爷们儿喝完酒吹吹呼呼的,连连个没完,瞅着就烦人。
菜上桌,酒倒好,筷子一拿,除了唐河,一帮老爷们儿,第一筷子齐刷刷地奔向那根切成片状的酱猪鞭。
这个时候,谁都不嫌乎这玩意儿骚气重了。
武谷良筷子轮圆了才抢到两片,都快要急眼了。
懒籽儿好使,这鞭肯定也不差啊。
是不是有人不知道懒籽是啥呀?那就是公的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