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紧刮!”
杜立秋捡了根树枝子递给唐河,快速地给撅把子上了弹,在他旁边守着。
只是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所有人都出来了,三条狗也聚到了唐河的身边,哼哼地叫唤着。
武谷良看着唐河满身棉絮乱飞的狼狈模样,差点笑出来,“都冻上了屁的,让狗舔舔得了!”
“滚你妈蛋的!”
唐河没好气地骂道,都是男人,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把裁成小块的报纸搓软乎了,重新擦屁股。
这年头,谁用卫生纸啊,倒是有那种吸水的草纸,可是要花钱买的,谁舍得用啊,都是用报纸、作业本啥的。
报纸上有油墨,擦完了腚沟子雀老黑。
黑就黑呗,哪个正经人会关注人家的腚沟子啊。
唐河提了裤子回了窝棚,武谷良赶紧薅了一些草叶子啥的回来,捶巴软乎了递了过去。
他脸上的笑怎么也忍不住,唐河啊唐河,你特么的也有今天,还记不记得,你让我用草叶子填棉袄那回事了?
唐河都不稀得搭理他,把破损地方里头的棉花套子扯吧扯吧,拽吧拽吧就填补上了,再把外面被撕坏的地方一缝,齐活了。
武谷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也行?
上回他用草叶子填充的,差不点没冻死他。
唐河把自己收拾完了,这才说:“咱让猞猁盯上了,那只猞猁很饿,都小心着点吧,不许单独行动,必须有人持枪保护。”
武谷良和杜立秋自不必说,在山里打猎的,哪个不知道这种大猫的厉害。
周海和程杰赶紧点头。
倒是赵红旗和李宏民,有点不以为意的模样,没当一回事儿。
唐河他们说到底就是个不靠谱的向导,跟人家也没啥从属关系,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是那只猞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枪吓着了,居然一直都没有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