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带着处理伤的生理盐水,勾针缝线啥的,唐河还是独一份呢。
这年头的猎人进山,哪来那些讲究,受了伤用的也不是外伤药,而是旱烟笸箩最底下那层细细的烟面子,这玩意儿才带劲儿呢。
赵红旗也是一条硬汉,唐河这么折腾,他硬是一声都没吭。
直接伤口包扎好了,大棉裤撕开的地方一缝巴,然后站了起来一拍屁股说:“没个基巴吊事儿,山在那边,咱往那边走!”
“走个屁,真走下去,你就离死不远了!”
“就这点小伤怕个屁,不是我吹牛逼,想当初……”
“想当初啥也没用,血都把棉裤拓(ta二声)透了,不烤干了,冻不死你!”
在大兴安岭的山里头,寒冷才是头号敌人。
一帮人就地扎营,升了火休息烤棉裤烤鞋子,三条狗更是在身边寸步不离。
那只猞猁是真的饿疯了,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在脸上挨了一枪之后,还会向他们出手。
夜里,保持火堆不灭,远远的林间,还能看到一双绿莹莹的眼眸时不时地闪动一下。
那只猞猁一直盯着他们呢。
赵红旗丢了一个大脸,瞄着那眼珠子连开了好几枪,也不知道打没打中,谁也不会黑咕隆咚的去冒险。
熬到了天亮,周海神叨叨地掐算着,然后让唐河指路。
还指个屁路,这回唐河上树了,只是在树下,四杆枪护着他呢。
唐河爬到了树梢上,重新定位了远处那座山,这松林也快要走出去了。
当他要下树的时候,一扭头,就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那只公猞猁瞪着一双饿得瓦蓝的眼睛与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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