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透骨不说,还随时都会丧命,这谁受得了啊。
大川子恨得牙痒痒,他不恨这只盯着他们撕咬的猞猁,他只恨唐河他们三个,居然把自己扔下跑掉了。
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通过强迫威胁的手段,逼着人家进的山,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姓唐的错。
大川子看着已经死透的人,平日里恨不能为兄弟去砍几个人,可是现在,他死了,留下能拖住那只猞猁。
“走,快走!”大川子低吼道,然后一扭头,率先跑了。
其它人也赶紧跟着一块跑。
等人都跑了,好只猞猁才施施然地走了过来,刨开衣服,挑着最嫩的地方往下撕扯着。
猞猁不是非得吃活的,而是零下四五十度,冻得梆硬的,它的牙再尖溜,也啃不动啊。
逮着了得赶紧吃,吃慢了就冻上了,照样啃不动。
唐河远远地看着那只猞猁在吃人,立刻就举起了枪。
大川子那些人全死了,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可是一只吃人吃顺了口的野牲口,必须要干掉。
要不然的话,这事儿过后,周边的伐区、林场、村子里头,不知道要被它咬死多少人呢。
这是一名猎人的职责。
只是松林里头,树木错踪,根本无法看到那只猞猁的全貌,再往前摸一点,稍有一点动静,立刻就惊动了那只猞猁,叨着一块新鲜的肝儿,眨眼就没了影子。
唐河他们都没理会这个被咬死的人,倒是那支56半,让杜立秋有些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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