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没扯犊子了!”
“没扯犊子给你摁炕上了?”唐河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放一般年轻冲动的小伙儿,这时候拳头就抡上去了。
但是姐姐态度不明,万一人家俩以后还过呢,小舅子把姐夫打了,以后咋整啊。
“我……我……”周大勇气得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周大勇咣地干了半杯酒,然后才气哼哼地说:“我正在休息室睡觉呢,谁知道她就爬炕上去了,还扒我衣服!”
“然后呢?”
“然后你姐就来了!我真没扯犊子!”
“你就说你硬没硬吧!”
周大勇被唐河这一句句的小词,刺激得眼珠子都红了。
本就是个不善言词的老实人,现在被逼得话都说溜了。
“我都说了,我没扯犊子,我也没想扯犊子,也不想给别人养活孩子,可是陈秀琴天天上林场堵我去,谁乐意惹那个闲话啊,我躲都躲不过去,我总不能打她吧。”
“陈秀丽!”
唐河搓着下巴,仔细回忆着那两回去亮水河见过的人。
想起来了,不是村东头那个白胖的,是村儿北头那个,长得挺瘦,脸还挺长,一脸刻薄相。
“诶诶,我听我那个老大哥说,陈秀丽不是跟你们村儿好几个男人都扯过犊子吗?”
“这都啥名声了,我哪能跟她扯犊子啊,可是你姐就是不信。”
唐河眯着眼睛说:“听你这么说,要是鸟么悄地扯犊子,你还就从了?”
“我,我,啥我也不从啊!”
唐河看着急头酸脸的周大勇,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是真相信周大勇没跟那个寡妇扯犊子了。
说白了,就是看周大勇马上当工人了,所以寡妇活心了,就想跟周大勇扯犊子,拉一张长期饭票儿替她养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