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鼻腔里的液体被瞬间冰冻形成的针状冰晶。
抽烟的时候想划根火柴都费老劲了。
在这种低温下,菲菲穿得像个金丝猴儿一样,还没走到北大河就受不了啦。
别的还好说,捂一捂还能撑一撑,可是这卡巴裆不像别的地方啊,那冷气滋儿滋儿往里钻呐。
男人跟女人的结构不同,女人耐热,男人耐寒。
菲菲这么犟的人,也犟不过大兴安岭这极寒的天气,连个招呼也不打,十分痛快地抹身就回去了。
这种天气能不说话还是别说话了,冻牙。
韩建军跟着他们三个往山里头走,瞄了一眼他们脚上专业级的保暖靴,还有背在身上厚厚的羽绒睡袋,睡袋改过,可是依旧能看到半个商标,那可是全球知名品牌。
韩建军的眉头跳了跳,最终还是啥也没说,怕说多了这几个人再把自己埋在山里头。
这天儿太冷了,就连野牲口都不乐意动弹。
四个人牵着狗,在老林子里转悠着,这个时候必须得找向阳背风还得有食物的地方才行。
钻过一片桦树林子,前方传来虎子的低吼示警声。
几个人爬出林子,林子外的山坡处,三大两小五只狍子正在慢悠悠地吃着草。
这是一只公的,两只母的,还有两只小的一大家子。
这必须得给它们留下来呀。
唐河刚刚示意往前摸一段,然后准备开火的时候,突然,一声狍鸣,然后五只狍子立刻飞奔了起来。
“我草,白狍子!”武谷良尖叫了起来。
这些狍子一动起来,唐河才发现,居然还一只个头更大的公狍子,而这只狍子通体雪白,居然真的是一只白狍子。
狍子在冬天,毛也是淡黄的,而白狍子是异类,说白了,就是基因突变了,得白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