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军说着,跳下了地,一拐一拐地把那张白狍子皮也给卷了起来,生怕明天走的时候忘了。
再回到桌上喝酒的时候,韩建军时不时地端着杯沉吟片刻,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嘿嘿,一会喝鼻子里去了!”唐河提醒了一声。
韩建军立刻醒过神来,然后向唐河一脸为难地说:“唐哥,这白狍子皮,还有老鹰,都是稀罕物儿,价在那摆着呢,但是吧,我没那些钱呐!”
这回轮到唐河差点把酒喝到自己的鼻子里去。
你可拉倒吧,那么大领导家的公子,你说没钱谁信呐,把你们抄了,都能提前进入四个现代化了。
不过唐河马上又醒过神来,不对呀,现在是1984年,刚刚改革开放,都还要脸,就不多说了,反正韩建军是真的没钱。
唐河跟他,还真没法像跟黄胖子一样,硬别着要钱,只能问一句你有多少钱。
韩建军吭哧半天,伸出两手指头:“两万!”
这要是换成别人出这个价儿,唐河直接让他远点扇着,哪凉快哪呆着去,但凡磨叽一句,电炮就糊上去了。
这不是埋汰人嘛。
但是跟韩建军,那可是一起深山生死闯荡过来了。
再说了,他舔的娘们儿还被杜立秋给扯了犊子,还差点跟自己扯了,虽说没扯着啥,但是该瞅的也是真瞅了。
只要韩建军别说千八百块就行,大差不差的,就都给他得了。
要不咋说改革开放之后,那些做生意做到富豪榜上去的,就没有东北人呢。
实在是东北人这性子,就不适合做生意。
说难听点,就叫穷大方,把脸面看得比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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