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地方,轻轻踢一下都疼得要命,何况是被狍子的蹄子踢了一下,杜立秋这简直就是铁裆啊。
这时,轰隆隆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再一抬头,就见一群野猪,后面跟着一群狍子,还有几只梅花鹿,正疯了一样沿着之前的狍子路向他们狂奔过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还来?”唐河惊呼了起来。
他们现在身上都疼得厉害还岔着气儿呢,附近还没有可以躲的地方。
狍子还好说,百八十斤的能扛得过去。
几百斤的野猪,还一来就是几十只,从身上踩过去,都特么成肉酱了个屁的。
“赶紧躲这来!”
唐河尖叫了一声,拖着王建国扑到了一只死狍子的身边,直接躲到了它的肚子旁边,好歹算是有个掩护。
杜立秋和武谷良连滚带爬了找了一只狍子当掩护。
唐河赶紧把狗也叫了起来,往怀里一搂,身子一缩,拽着狍子后腿挡到了脑袋上面。
一阵腥风拉着雪沫子,从头顶上隆隆而过。
这还是一只公狍子,晃动的时候,那蛋不停地砸他脑袋。
这一波兽潮来得快去得也快,亏了这几次打死的狍子挡了一下,要不然的话几个人几条狗全都得撂在这里。
杜立秋揉着卡巴裆坐了起来,看着远去的兽群,一脸茫然地问道:“唐儿,咋啦?这是咋啦?”
唐河晃着蒙的乎的脑袋说:“我哪知道……”
“吼……”
低沉的,极具穿透的怒吼声从山沟那头传来,让人心神剧震。
这回不用问了,有老虎。
怪不得这些野牲口都像疯了一样的跑呢。
但是不对劲啊,老虎捕猎的话,也不至于总这么叫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