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场长照例是过来招待唐河,两爷们儿也懒得做饭,还是村里的一个老娘们儿过来给做的饭。
别误会,这老娘们儿肥粗扁胖像水桶还一脸横肉,但是做菜好吃,主要是舍得放油,这在农村可不多见。
然后还烫了苞米面喂狗,可惜三条狗都不吃外食,还是唐河接过来,再放下之后,三条狗这才欢快地吃了起来。
两个都是心不在焉的,吃点喝点也就散了。
唐河躺在热乎的热炕头上,琢磨着那只大棕熊,倒底是咋进的村儿,咋进了院,又是咋进的屋。
唐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得正香呢,梆梆梆,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唐河爬了起来,披了衣服下地。
敲门声还在响起。
“来了来了!你们咋回来了?让人家撵回来了啊,活该,我就知道……”
唐河迷糊地应了一声,狗没叫唤,回来的肯定是杜立秋和武谷良。
唐河的手搭到门上,刚刚把门拽开,瞬间就清醒了。
不对啊,自己一个大男人,院里还有三条狗,所以睡觉根本就没插门啊。
如果是杜立秋和武谷良回来,他们完全没必要敲门,直接推门就进来了啊。
如果不是他们,那是谁?狗为什么没叫?虎子可从来都没让自己失望过啊。
唐河清醒过来的时候,门已经打开了一半。
黝黑的夜里,只有点点星光,幽沉的夜里,一个巨大的黑影站在门口,星光下,还泛着淡淡的白毛光泽。
草,是那头大棕熊……不,黑的,是黑瞎子,不,有白毛,那是啥?大熊猫?
大兴安岭有大熊猫?纯特么扯犊子。
“嗯!”
一声低沉的轻哼声,呼啸的风声响起,巨大的爪子向唐河当头拍来。
唐河在山里打猎,生死间打过多少回滚儿了,下意识的反应比普通人不知快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