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杜立秋拿着狗食盆回来的。
挺大的一个盆子,里头还剩了半盆子烫过的苞米面,已经冻成了鼓鼓胀胀的冰坨子。
“嘿,咱这狗挑食了啊,还剩饭碗子了!”
杜立秋说,把狗食盆放到了炉盖子上热了起来。
唐河看着渐渐融化中的苞米面,脸色瞬间就变了,伸手就挖了一块刚刚化开了苞米面放到了嘴里。
杜立秋妈呀一声,赶紧抱住了唐河:“唐儿,唐儿,你这是咋啦,咋还吃狗食了呢!”
唐河一脚把杜立秋踹开,又挖了一坨狗食盆里的苞米面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杜立秋和武谷良都傻了,这逼绝对疯了,他特么吃狗食,还是狗吃剩下的食。
这要是放到后世,那就是司空常见了,我跟儿子吃一个碗里的东西那不是很正常吗,我们还亲嘴儿呢。
“呸呸!”
唐河把吃到嘴里的苞米面吐了出来,“有苦味儿!狗食里被下药了,走,去找梁场长!”
“下药?梁场长?”武谷良都傻了,拥护点啥啊。
他们本来就住在林场的办公室,出门一转,跨三个房就是梁场长的办公室。
梁场长正在办公室里琢磨着怎么安排生产计划呢,这年头的基层小领导最讨厌过年过节了。
职工要放假耽误生产,还要发福利,我特么还没油水,东西发下去之后,还特么不对我这个领导感恩戴德,呸,都特么是刁民。
梁场长正怨念的时候,咣的一声,门直接飞了,然后就见那个黑脸白屁股的大个子冲了进来,揪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提溜了起来不停是晃当着。
“姓梁的,你特么敢害我家狗!”
梁场长都快被晃散黄子了,大叫道:“我咋啦,咋啦!”
唐河赶紧让杜立秋把人放下,一脸不爽地说:“梁场长,我家的狗昨晚上被下安定了,结果一头熊闯了进来差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