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的身子一挺,用肩膀接了这一肘,然后死命地再一捏一拽。
老子就不信,这玩意儿被捏住了,你特么还能打。
这个突袭者被唐河这一下子,硬生生地拽了一个前趴子,蜷着身子叫都叫不出来了。
唐河低吼一声,重重地一肘砸到了他的后脖梗子上,嘎崩一声,人总算是不动了。
不管这一下子有没有把人砸死,就一捏一拽那一下子,你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得老实地给我躺下。
靠墙的那一头,杜立秋和那大汉发出沉闷的低吼声。
“苏不列卡!”
“草你妈!”
吼骂声中,隐约可以看到那个大汉一个提膝撞到了杜立秋的肚子上。
杜立秋闷哼了一声,把人一拽脚下再一勾,使出了在草原学到了摔技。
大汉一晃没有被摔倒,但是重心失稳,而杜立秋的另一只,已经抓住了他腹部的衣服。
杜立秋使出了他最擅长,也是最不讲理的摔技,全凭着一股蛮力,将这个二百多斤的大汉举过头顶,忽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这一下子,别说人了,狼都摔死了。
可是这大汉居然还能翻滚着想要爬起来。
杜立秋上前一把将他又抓了起来,举起来忽通又摔了一下,这回不动弹了。
但是杜立秋不放心,又狠狠地摔了一次。
接连摔这么三次,黑瞎子都摔死啦。
狭小的地窨子里,只剩下一阵阵喘粗气的声音。
近身相搏只有这么不到一分钟,可是每一个人都到了极限,徒手杀人,真的好难,除了杜立秋。
“小花,小花,我的小花!”田大庆虚弱的声音响起。
唐河赶紧爬了起来,大喝了一声注意门口。
杜立秋赶紧捡起枪,蹲到了门口处,只要有人冒头就打。
唐河赶紧把武谷良和田大庆拖到了里头。
田大庆还有动静,武谷良可软乎了。
打开电棒,用力地拍着武谷良的脸。
武谷良晃着脑袋睁开了眼睛,眼神一片迷离,身子一耸,哇地一声吐了。
行了,脑震荡跑不掉,但是不至于死。
唐河再看田大庆,顿时吓了一跳,满身都是血,满脸都是血,侧躺在地上,还紧紧地抱着被扭断了脖子的雌鹿。
“大庆,大庆,咋样?哪伤着了?”
唐河一边说着,一边扒他的衣服。
衣服一扒开,唐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身上密密麻麻的十几个刀口都在冒血。
田大庆抱着雌鹿躺在地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兄弟,兄弟……”
“先别说话,我先给你处理伤!”唐河说着,把武谷良踹了过来,用电棒照着伤口。
田大庆虚弱地说:“兄弟,我不行了,别,别把我带回去,就,就把我埋在这儿,把我跟小花埋在一块。
它收留了我,我,我欠它的,我欠它们的!”
田大庆说着,目光变亮了,说话也变得铿锵有力:“我不是窝囊废,我不是上门女婿,我不是那个没用的东西。
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田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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