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狗冲了上去又拖了两只狍子,其中有一只还是受伤的。
四只狍子,一只百来斤的大公狍子,一枪打脑袋上了,这一身皮子比肉都值钱。
剩下的三只都是母狍子。
公的少母的多也是没办法,野牲口的世界,公的比母的活的难啊。
同类要竞争吧,环境你要克服吧,领导的任务……不是,掠食者吃你媳妇……也不是,反正打不过总得想法躲吧。
进山一趟,四只大狍子的收获,咋说也算是收获满满了吧。
只是清膛放血的时候,仨人都有点无精打彩的。
杜立秋最麻利,已经清膛的,一边用雪搓着肚子里的草料一边说:“唐儿啊,我咋觉(jiao三声)着,打猎这么没意思呢。”
“吃饱了撑的呗,不行咱就散伙子。”唐河没好气地说。
这一下,杜立秋和武谷良都不吭声了。
唐河也挺生气的,过点消停的日子不好吗?非得搞那些妖蛾子吗?
四只大狍子收拾完了也得二百多斤的肉,再加上好皮子堆一块,小溜的三百斤,仨人仨狗一块拖着往回走,倒也轻巧。
杜立秋一脸讨好地说:“今天这狍子肉新鲜哈,血放得快,肉都亮堂,回家让嫂子给咱包顿饺子!”
武谷良赶紧点头:“是是是,这公狍子的鞭蛋腰子也能炒一盘,够咱下酒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偷瞄着唐河的脸色,生怕他一急眼,直把这小团体整散伙子了。
在唐河的面前,武谷良现在是真拿不起镇级大混子江湖大哥的风范了。
江河瞅他俩这样,诶,不管是啥朋友,啥兄弟,生死之际那都是见过真情的,自己还能真急眼呐。
“狍子肉太柴了,也就包个饺子才有嚼头,赶紧的,快走两步,到大河沿的松子里头,再溜溜套子,逮着几只松鼠子,咱炖蘑菇粉条子。”
唐河一开口,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然后直接就转到了仨女兵的身上。
杜立秋脖子一梗:“我那是没吃东西光喝酒了,但凡让我吃两块大肘子,我高低把他们仨撂倒了。”
说这个,武谷良服,笑得贼不正经,“可不,撂倒了之后,咱就……”
唐河赶紧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有些话是不能乱说了,吹牛逼行,但是别吹大扯了行不行。
再过几年实力见涨,人家能把苏27喝家里来,整整提升一个时代,你行吗?不行就闭嘴。
虽然不一定是她们喝回来的,但是这伏特加肯定是少不了,不管是谁在其中做了一点微薄的贡献,那都是一个时代的英雄。
对于这个国家而言,这本就是一个隐忍的,激情的,而又悲壮的时代啊。
唐河没跟韩建军吹牛逼,他是真的不在乎什么级别的上升啥的。
但凡能参与一把举手托国荣,何其幸哉!
只可惜了田大庆啊!
唐河一想到这位顶天立地,行不肯改名,坐不肯改姓的兄弟,心里就一阵阵的痛。
仨人眼瞅着到大河沿处,一阵微风吹来。
一股淡淡的,寒冬里的皮毛,十分奇妙又好闻的味道飘来。
三条狗立刻嗷嗷地叫了起来,很慌张,但是挤到了唐河他们身边的时候,偏偏又很镇定。
“嗷!嗷!嗷!”
沉闷有力,如同重低音一般的虎啸声,从身后传来。
只是这虎啸声,咋听咋都有点悲凉凄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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