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一边刮虎毛,洗伤口,一边纠结着。
这玩意儿就跟老黑瞎子黄大仙一样,要不要把它干掉呢?
算了算,大家都是老熟人老熟虎了,它只要不吃人,自己还是枪口抬一抬吧。
刮了毛清了创,这伤口让唐河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咬得够深的,深可及骨啊,冲洗了伤口之后,还能看到泛着玉骨的虎骨。
好像把它薅出来泡酒啊。
唐河把伤口清了干净,然后掏出钩针,线都挂上了,却又犹豫了起来。
这可跟洗伤口不一样了,一针下去,它急了再咬自己一口可咋整。
可是这伤口不处理的话,哪怕是冬天,疤脸虎也熬不过去,八成伤品感染而死。
唐河长长地吸了口气,用膝盖压住了虎头,沉声说:“听好了,不咬我,你能活,咬我,就算我们不打死你,你也必死!
我特么豁出去了,咱赌一把!”
说真的,啥准备都没有,就这么在野外,按着一只老虎治伤,真要是成功了,这牛逼都不是能吹一辈子,而是能吹一百年。
至于用膝盖按着虎头……
别闹了,别说唐河了,就算是杜立秋锁喉掐脖子,也不可能按得住一头圆骨隆冬,足有七百斤的东北虎,人家整死你跟玩一样。
锋利的勾针带着羊肠线,刺穿虎皮,深深地刺进了肉里。
“嗷呜!”
疤脸虎低吼一声,身子一挣。
它只是这么一动,就感觉身子底下好像有啥玩意儿要爆炸了一样。
唐河膝盖一顶,厉声喝道:“别动!”
疤脸虎嗷嗷地叫着,真的不动了。
唐河粗针大线地缝合伤口,要是放到自家狗身上,这种伤少说十几针,可是现在,唐河只缝了五六针就匆匆地结束了。
妈的,每一针下去,那都是在搏命啊,野牲口野性难驯,哪有那么容易就按得住啊。
唐河赶紧又在伤口上糊了厚厚的一层药面,没用纱布裹伤,而是用的柳树皮内里那层韧皮。
一来,这韧皮干了之后自己就断裂了。
二来,柳树皮本身就具有消炎的作用。
唐河松开了疤脸虎,这时,杜立秋急切地叫道:唐儿,唐儿,给我揪把虎毛回来。”
“嘎哈呀?”
“三丫揣崽子啦,整点虎毛缝到小被里头,百邪不侵。”
唐河差点跳起来骂他,你特么这么虎,比老虎还虎,有你在,有啥邪能侵呐。
不过一想到未出世的小老弟儿,有这个机会,还真得抓住了。
活虎取毛,跟死虎拔毛,肯定不一样了,那阳气嘚嘚旺。
杜立秋叫道:“要脑门上的,王字纹上的,那地方阳气足。”
唐河大怒,“干脆我给你刮虎鞭上的毛好了,那地方阳气更足!”
“也行!”
“滚,你是怕我不死是吧!”
唐河按着虎头,用小刀片在脑门上刮了几把毛下来。
一松手,疤脸虎站了起来。
唐河看着它像脸盆似的硕大脑袋,脸皮直抽抽。
这一把毛刮下来,老虎脑袋上那个王字秃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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