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惊呼了一声,伸手要去拿枪,丧彪好像也反应了过来,一甩头,轻巧地就把唐河甩出好几米远,然后身子一歪,爪子一挥一拍,武谷良和杜立秋也飞了。
杜立秋这么牲口,被老虎闹着玩一样的在胸口拍了一爪子,坐在雪地里头,嘴里不停地反着酸水,气儿也喘不上来,脸都憋紫了。
倒是武谷良运气挺好的,这一爪子拍在胯骨轴子上,瘸瘸地跑到杜立秋的跟前,在他的后背上不停地拍着。
杜立秋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酸水,总算是缓过一口气儿来。
唐河伸手在肋侧一摸,摸了一手的血。
丧彪只是急眼了,它没认真,结果三个纵横大兴安岭,黑瞎子都干过多少的猎人,全部被放倒!
丧彪好像也知道自己惹祸了,嗓子里的咕噜着,好像骂骂咧咧,又好想在无力地解释着,然后一扭头,嗖嗖嗖地跑林子里去了。
放虎归山,虎入丛林,那就没个整了,除非唐河舍得把这老熟虎打死。
要打死老熟虎太容易了,它对唐河很信任,走到跟前,枪顶着脑门的秃王字,一枪下去,齐活儿,大家都基巴省事儿了。
倒是唐树在一边看傻了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还又薅毛又揪耳朵,还骑着溜了一圈的老虎,居然突然翻脸,一口两巴掌,把他心中的偶像全都干趴下了。
现在,就连花花都领着一家子跑没影了。
虎怒之威,恐怖如斯啊。
唐河嘶着冷气,把几个拽上了车,亏得开车来的,要不然这么走回去,寒风一侵,有得受了。
到了家的时候,杜立秋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武谷良一个劲地揉着胯骨轴子,老虎那一巴掌,差点没把他的骨盆拍碎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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