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谷良哆嗦的回屋,先把衣服穿好。
唐河你个狗基巴玩意儿,寒冬腊月天的你特么把我光着拎出去,想冻死我的吗。
“哥,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是林文镇大混子的,你说要干谁,咱现在就去干,喊立秋不?”
“别的,立秋出手,不见血不回鞘啊!”
武谷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杜立秋这虎货,早年要混江湖的话,哪有他们发威的余地啊,只能说农村害人啊。
武谷良暖和了过来,关键是豆腐坊这表姐表妹的,也把衣服穿好了。
豆浆豆腐脑豆腐片干豆腐卷大葱都端上来了。
“周海洋,这个人你知道吗?”唐河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周海洋?谁啊?没听说过啊,混哪的?”
“林业一中,初三!”
“妈的!”武谷良差点把桌子掀了。
我特么堂堂林文镇大混子,关注一个初三的小瘪犊子,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他哥叫周海波。”
“啊,海波啊,胶合板厂的,咋啦。”
唐河一皱眉头:“干他啊!”
“拥护啥呀!”
唐河的脸黑了下来,“周海波居然想泡我妹!”
“我……我草!”
武谷良差点笑出声来,但是看着唐河那漆黑的脸色,愣是把到了嗓子间的笑声给憋了回去,这犊子是真怒了啊。
唐河能不怒吗,老子特么的重生一回,要是连小妹这点事儿都搞不定,我特么不白重生了吗。
你就算要谈恋爱,也得上大学的吧,谈的不好,老子照样飞过去崩了他。
武谷良见唐河是真的怒了,也不敢多说啥了,赶紧领着唐河就去了周海洋家。
一家子林业职工家庭,两代人的积累,在大兴安岭这个地方已经足够悠久了,十多岁的小逼崽子靠着父辈子,还有俩亲哥的余威,在学校里头立个棍,混个不大不小的大哥已经够用了。
但是在武谷良这个大混子面前,还是不够看呐,哥几个又是倒酒又是赔罪的。
话才说到一半,轰的一声,门被撞飞了,杜立秋晃着膀子冲了进来,牛眼一瞪,四下一扫:“谁是周海洋!”
才十六岁的周海洋吓得头皮发麻就要往哥哥身后躲。
杜立秋一巴掌将他哥糊翻在地,抬脚将二哥跺到了炕洞子里头,意思是坑塌了。
杜立秋伸手就把十六岁的小崽子抓到了手上,在他吱哇叫唤挣扎的时候,抓住了他的两条腿,啊啊地低吼着,将两条腿两侧拽。
看他这样,分明是要把人一撕两半啊。
唐河都特么麻了,杜立秋你能不能遵重一下科学,咱这地方,可不兴手撕鬼子啊。
唐河赶紧把杜立秋拦了下来,哪怕没真撕成两半,可这么拉扯,仍然让这少年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感觉自己好像裂开了一样。
杜立秋是真的怒了,连唐河都没摁住他,硬生生地把老周家的炉子踹塌了,火星子乱崩,房子都给点了。
你特么算个基巴,敢特么勾搭我家大妹子,真当我家大妹子给我倒酒是白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