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里,两只杂毛花脸的狐狸带着三只小崽子,瞪着眼睛也看傻了,这是哪来的勇士,怎么这么勇猛,她就不能回头瞅瞅吗,丧彪已经开始抬头了啊。
女人拖拽得正起劲,手上一松,虎腿儿没了,她赶紧又扭身,把一条后腿扛到肩上,嘿哟嘿哟地往大道上拽。
拽了两步,虎腿儿又一缩,女人嘿了一声,骂了一声,扭身就踢了丧彪一脚:“都特么死了,还,还,还……妈呀,老虎没死呀!”
丧彪抬头了,从麻翻当中渐渐地清醒过来,就看到有个人,拽着自己的腿和尾巴使劲拽。
“嗷!”丧彪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吼声,身子刚刚一倾要起来,女人就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唐河那边跑。
唐河忍着笑,刚要说话,女人抓着唐河就是一个腿拌把他放翻在地上。
农村三十多岁的老娘们儿,更是有劲能打的时候。
然后这女人一边往大道上跑一边大叫道:“别吃我,吃他,他长得壮,肉也多啊!”
唐河坐在地上,眼瞅着那女人撒丫子跑得要多快就有多快,人都傻了,这特么的就是人性啊。
杜立秋气得一蹦多高,抄起枪来瞄着那女人就要打。
唐河是真的生气了,居然把自己拌倒了喂老虎,她咋想的啊。
杜立秋砰砰砰地连开了几枪,那女人吓得又哭又叫,连滚带爬跑得更快了。
杜立秋黑着脸放下枪,咬着牙说:“妈的,但凡是个男的,我今天非整死他喂老虎不可。”
连杜立秋都不乐意跟这种老娘们儿较真,可见有多招人烦了。
武谷良捅了捅唐河,指着已经爬起来,然后咕咚一声又摔倒的丧彪说:“唐儿,咋整啊!”
唐河看了看天色,“还能咋整,明天吧,明天过来把它麻翻了,赶紧送走吧,要不然早晚都是个祸啊。”
唐河看着头脸都是血疙瘩的丧彪,刚想上前去给它看看伤,结果丧彪吓得一蹦,转身摇摇晃晃地就跑林子里去了,跟唐河都不亲近了。
这也是一件没办法的事情。
回家歇了一宿,第二天赶早又来到了河岔子,刚到地方,就看到那两只狐狸不停地蹦跳着,后面还追着一头二百来斤的野猪。
野猪追不上灵活的狐狸,吩儿吩儿地喘着粗气停下了脚步。
结果这两只狐狸又转了回去,小尖牙咬着野猪的蹄子和尾巴,咬不死也咬不伤,但是它烦人啊。
野猪再一次愤怒了,闷头就是一通狂追。
两只狐狸引着这只野猪窜上冰面,刚刚到林子边上,丧彪从林中一跃而出,扑翻野猪,一口断颈。
这只盛怒之下的野猪,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送了命。
唐河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这才明白,怪不得丧彪会任由两只狐狸狐假虎威呢,敢情是这么个合作法啊。
说来也是,在家里躺着就有猎物送上门,不用不追不用跑不用费力气,多好啊。
这回是野猪,说不定下回,那只还不懂规矩的花脸狐狸,会把人引来呢。
唐河掏出针筒走向丧彪,赶紧麻翻了,赶紧把麻烦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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