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只能往九道沟深处走,外头整天轰隆隆地伐树过车什么的,老虎一般也不会靠近,只有黑瞎子饿极了才会虎了吧叽的进营地找吃的。
唐河他们往回走,丧彪懵了一会儿,然后颠颠地跟了上来。
“你跟我们干啥,你往那边走!”
唐河指了方向,推开了丧彪。
过了好一阵子,丧彪又追上来了,它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围着唐河转个不停,分明就不想走。
唐河踹了它好几脚,它非但不走,反倒一勾子把大黑勾了过来,伸着舌头刷啦刷啦地舔了起来。
大黑这么虎的一条狗,硬生生地被丧彪舔得嗷嗷惨叫还不敢还嘴。
一半是吓的,另一半……
老虎的舌头有倒刺儿啊,那刺一个个跟手指头上的倒枪刺一样,一舌头下去,大黑的脑门都秃了。
唐河赶紧把大黑救了下来,你可别基巴祸祸大黑了,这货尾巴没了,脸还歪了,现在倒好,脑门也秃了。
幸好它是五黑犬,皮也是黑的,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大黑这回是真害怕了,都吓啦啦尿了。
杜立秋倒还挺不落忍的呢,拉着唐河说:“要不咱把丧彪带回去吧。”
“理由呢?”
杜立秋咂么咂么嘴说:“咱以后打猎带着丧彪啊,人家打猎带狗,咱打猎带老虎,那多带劲儿啊!”
唐河叹了口气,这脑袋得穿了多少刺,才能想出这么一个主意啊。
狗吃苞米面就行,老虎是要吃肉的,而且胃口还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特么打猎带老虎啊,谁特么敢像养猫一样散养着一只老虎啊。
唐河气得踹了丧彪一脚,大吼道:“丧彪,我们缘份已尽,今日放虎归山,再见之日,绝不留情!”
唐河说着,把枪口一垂,冲着丧彪的脚下砰砰地连开数枪。
丧彪都不怕枪了,但是枪响和硝烟的味道,依旧是让它惶惶地撒腿就跑。
唐河咬着牙,拎着枪追着丧彪,冲着它的身边一直把枪膛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