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诱?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他以自身诱之,是要程江心急,从而攻破太傅府。 而程江身后的那个人,也因为程江的鲁莽而露出马脚。 君长欢嘴唇泛白:“你何以做到至此?” 那可是自己的安危啊!难道他真的不管不顾了吗? 君长欢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联想了一遍,他终于懂得了为什么这十年里,殷牧悠都不怎么加派人手保护自己了。 明明他只要想,就没人伤害得了他。 偏偏,他选择了这样的路。 以己之身,为大周,为陛下扫除障碍。 真是可笑…… 人人以为的大奸佞,竟然一心一意的为国至此。 君长欢血脉偾张,一想到那些人对殷牧悠的痛骂和责备,他就觉得心绪难平。 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被你们这样辱骂! 殷牧悠又咳嗽了起来,哑着声音说:“我要用这次程江夜闯太傅府的事情上奏,告知陛下一定要彻查此事,务必……要把程江身后的毒疮揪出。” 君长欢嘴唇泛白,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我知晓了,你快些去床上躺躺。” 殷牧悠嗯了一声,他偶然瞥见刚才写的那张纸上,墨汁沾染了花瓣,也沾染在他的毛笔上。 写下的字,少了些许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殷牧悠将那张纸捏成团,扔到了一旁的火炉之中。 “今歌,这……” 殷牧悠目光放得极远,缓缓的开口:“烧了,烧了好。” 君长欢心里极痛,事到如今他都不肯让别人知道他做的事么?宁愿背负那些骂名? 可殷牧悠做的决定,他根本不会去违背。 殷牧悠重新躺在了床上,君长欢把药给他喂下,这才缓缓的退出了这个地方。 陛下能明白今歌的深意就好了。 若是今歌全心全意对待的陛下都在恨今歌,他……不忍心。 — 殷牧悠刚醒,自然也不可能立马睡着。 受了伤可真难受,头晕眼花,还完全站不直。 殷牧悠可不知道君长欢自己脑补这么多,慕今歌是真的起了夺权之心,然而他却不是。 殷牧悠琢磨起自己的系统来。 这个系统神奇之处就在于,根本不会显示任务目标的治愈度是多少,只等到满了一百,抽离世界的时候,才会有个提示音。 殷牧悠是第一次做任务,更是摸不着头脑,自然也不清楚了。 殷牧悠想起自己这一个月接触的苏衍,乖巧可爱,软糯糯的。 虽然,是装的。 他只要一想起苏衍没多久就要被苏桓发现自己的秘密后,殷牧悠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不超过一个月,就要如那个结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