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 可现在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让他多想。 殷牧悠竭力抑制着,以求保持大脑清醒。 符咒已生,尧寒的心脏处也打下了烙印,而与此同时,尧寒却一口咬到了他的肩膀,竟又伤在了同一个地方。 九命猫妖,还真是小气记仇。 殷牧悠脸色泛白,他的齿痕已经深入至骨头,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 只是御灵术已成,他总算有了法子能制住尧寒。 一句咒文,便让尧寒乖乖倒地。 尧寒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泛着血红和怨毒的眸子闪过一丝懵逼。 殷牧悠捂住了肩膀,忍着疼解释:“这是御灵术,从今往后,你不可对我下手,亦不可对无辜之人动手。” 褚已经在此时回来了,看到这场景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郎主?” “褚,可有处理干净?” “有两个巡逻的部曲,恰好看到了,已经被我处理了。” 殷牧悠狠狠的咳嗽了起来:“好。” 他想回去,却半点也走不动路。 褚朝他跪下:“若郎主不在意,小人抱着郎主回去。” 被奴隶触碰到身体,对主人来说是耻辱的象征。轻则打断双腿,重则直接杀死。褚以前见过自己的同乡就是这么死的,因此才小心翼翼的问殷牧悠。 如今殷牧悠元气大伤,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便轻轻点了下头。 褚抱起殷牧悠的时候,尧寒就在一旁冷眼看着。 御灵术已成,他血红的眼眸终于恢复了从前的金色,之前眼前都是一片红色,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如今倒是彻底清明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殷牧悠的脸,他是第一次见到人类之中,还有这般好看的人。 苍白病弱,眉宇之间却又带着艳色,唇角染上了血珠,宛如涂抹了胭脂那般。他美得如此震撼人心,却又像是一缕青烟,被风一吹就要消逝。 的确…… 这个人并不是陆文龙,可他还是会害他,强迫他! 因为御灵术的束缚,尧寒不得离开殷牧悠太远,否则就会遭受嗜心之痛,他只能跟着殷牧悠回到了宅子里。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因为刚下了一场雨,洗去了上面的尘埃,草木原本的颜色也露了出来。竹叶上滴着水珠,走回来的时候,清凉的滴在身上。 花霓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褚抱着殷牧悠,瞬间就变了脸色:“大胆!” 殷牧悠睁开眼:“是我让他抱着的。” 花霓这才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不由惊呼了一声:“郎主,这才多久,你竟又受了伤!” 殷牧悠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别声张。” 花霓又看到了一旁的尧寒,瑟缩的朝后退了几步:“郎主,他怎么……” “他已经被我驯服,不会有事。” “驯服?” 不同于花霓的松了口气,尧寒却露出獠牙威胁起来。那凶狠的样子,似乎破不满意这两个字。 殷牧悠已经没有力气,被褚抱进去之后,尧寒也跟了上去。 花霓给他叫了大夫,又重新包扎了伤口,他休息了好久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