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我在主人身边待着受不到宠爱!” 殷牧悠挑眉,可不信容缇的话:“那去褚身边就行了?” 容缇哭唧唧的说:“呜呜呜,你们都偏心!” 殷牧悠:“……”这句话怎么像是在指责他是大猪蹄子似的? 殷牧悠连忙摇了摇头,把这种荒谬的想法甩出脑子。 “你去就去,一只妖兽,还收拾什么包袱?” 容缇把包袱裹得更紧。 殷牧悠一看便觉得有鬼,还用上了御灵术:“给我看看。” 容缇刚才还一脸的不愿意,瞬间就乖巧了。 里面的东西杂七杂八,竟然还有在温庄给他准备的那个装吃食的盆儿。 殷牧悠忍不住扶额。 自从白禹来了这里之后,容缇也变成个逗比了。 “这些你带走做什么?” 容缇老脸一红,沉默不语。 殷牧悠忽然间问他:“你跟我说实话,是真的想去找齐褚?” “主人……”容缇的表情落寞了下来,“我老是觉得那傻子会被人欺负,我们一直住在一起不好吗?” “主意是你出的。” “我后悔了。”容缇抽抽噎噎,“他少活几年便少活几年,干我何事?只要我开心快活便好,才不要弄成现在这样。” 他又担心殷牧悠,又担心齐褚,甚至于两边都不想走。 容缇向来活得肆意随性,从不会为别人考虑什么,只要自己开心便是。 为别人考虑,竟这么难受痛苦。 殷牧悠眼神也柔和了下来,走到了他的身边:“容缇,我讨厌了你相当长的时间,而如今却没那么讨厌了。” 容缇眼中含着泪望向了殷牧悠,一滴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颗白润的珍珠。 鲛人泪,须得真心才可形成此物。 殷牧悠手放在了容缇的心脏处:“人死而心头血消,再过不久,你就会自由了。届时,所有的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去想了。” — 昨天玩了一夜,殷牧悠眼皮都开始撑不开了,他很快便沉睡了过去。 殷牧悠知晓自己这段时间嗜睡,身体不足的元气,全都必须靠长时间的熟睡才能恢复。 只是他每次熟睡过去,都会有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其中最深刻的,始终重复不断的,便是景丞躺在血泊里朝着他喊:“你的心是怎么来的?” 殷牧悠每次都会回答:“是尧寒的。” 景丞宛如地狱的恶鬼,一遍遍的念着:“那你确定,你对他的喜欢不是尧寒对自己的喜欢?” 殷牧悠每每都答不上来,呼吸也变得紊乱。 “梧玄是个卑鄙小人,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偏偏选上了你。” 尧寒会爱他如自己,他亦是如此。 殷牧悠紧紧蹙着眉,这么些天,第一次回击了他的话:“或许梧玄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是个卑鄙小人,他骗了我,可我却不后悔。” 景丞睁大了眼珠子,眼眶渗出了血,看着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