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渐渐变得锐利,然后把目光锁向了那边:“原来……你在这儿。” 殷牧悠:“……” 顾翊秋痴迷的抚摸过玻璃,恶狠狠的说道:“宝贝,你知道一个哨兵被打上精神烙印是什么滋味吗?” 他不知道啊,他是个连精神体都还没觉醒的向导,苦逼! 哨兵和向导在一起所覆盖的精神结合,和这个精神烙印完全不同,这是谢家为了保护他所设下的。 顾翊秋已经贵为元帅,明明早就可以去除掉,却每每的在他耳边说什么,打下了烙印,他就是自己的了,要自己为他负责。 殷牧悠心脏跳动得更乱,随着越来越多的记忆浮现,对顾翊秋的熟悉感也越来越深。 正当此时,顾翊秋的精神体骤然出现在实验室。 这是一只雪豹,殷牧悠很是熟悉,在顾翊秋极其年幼的时候被强制觉醒,如今正满是急躁的用爪子刨着玻璃。 若是旁人看到,大约要眼镜大跌。 毕竟这只雪豹随着顾翊秋战场杀敌,犹如一只浴血的王者,而现在却像是家猫一样急切的刨着玻璃,半点没了睥睨众人的姿态。 顾翊秋眯起眼,对它说道:“别心急,他很快就会醒来。” 雪豹在容器周围嗅了许久,朝着顾翊秋嗷了一声。 顾翊秋很快就听懂了它的意思:“放心,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会逼出他的精神体,然后……” 顾翊秋故意没说最后的话,而是暧昧的笑了两声。 殷牧悠听懂了,心也抖了抖。 他离开三年,顾翊秋就疯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感觉到他有了生命体征,自然不会放过他。 殷牧悠胡思乱想着,而此刻顾翊秋顺着梯子走了上去,贪婪的注视着殷牧悠的脸。 透明的玻璃容器里面全是些蓝色的溶液,他被那些溶液柔和的包裹其中,里面照出幽蓝的光,映在殷牧悠的脸上。 这个容器,仿佛像是笼子那样,而里面关着的,是一只最名贵的金丝雀。 顾翊秋注视得太久,这三年他一直都是这样注视着他。 他的眼底满是贪婪,像是个永远不知餍足的瘾/君子。然后他竟发疯似的,在玻璃容器上落下一个吻。 “早点醒过来,别让我等得太心急了。” 这个吻正好对准了他唇的位置,顾翊秋吻得深情,隔着玻璃无法自拔。殷牧悠心脏咚咚的跳着,平日禁欲的顾翊秋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模样。 一吻过后,顾翊秋才走下了阶梯,他深情的抱起了谢遥的身体,很快便离开了实验室。 雪豹极舍不得离开他,在玻璃容器面前呜呜的打转,恨不得就生根在这里。 顾翊秋眸色微冷,几乎用了命令的口吻:“走了。” 雪豹这才站起身,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实验室中,渐渐又只剩下了殷牧悠一人。 他泡在冰冷的容器里,触感在一点点的恢复。比起刚刚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殷牧悠一方面有些害怕顾翊秋,一方面又想早点醒来和他见面。 他忽然很疲倦,意识越发混沌不清,竟这么沉睡了过去。 — 半梦半醒之间,殷牧悠忽然听到了四处传来的哀鸣声和枪/击声,眼前的灯仿佛坏了似的,一闪一闪。 奇怪,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声音越发明显,殷牧悠的意识渐渐苏醒了过来:[我睡了多久?] [三天。] [刚才我明明听到声音了,好奇怪……现在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