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嘟囔了几句:“就会仗着我心软。” 尧寒抱住了他,笑得甜蜜。 真好,想抱一辈子。 他的悠悠可真好看,尤其是端着这副姿态看他的时候,仿佛山颠的冰雪都为他消融,那无奈妥协的样子,勾起心中微微的痒意。 他就赖皮。 尧寒洋洋得意,他和厉靖言在殷牧悠心里,可是有本质的差别。谁让厉靖言总绷着个脸,半点不知道服软。 他比厉靖言聪明多了,真不想承认那家伙也是自己。 想要得到的东西,可得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虽然讨厌容缇那条死鱼,总是满嘴的谎言,以骗人为乐,但尧寒此时也不得不认可对方,觉得对方说得有理! 夜渐渐深了,尧寒一摆手便修复好了冰宫的裂缝。 冰宫开始缓缓自我修复,冰墙上的裂痕也在一点点复原。微微蓝光亮起,互相依偎在床上的两个人,紧紧相拥。 殷牧悠原以为一睁开眼厉靖言便会和尧寒换回来,可没想到在那之后,竟都是尧寒控制着这具身体。 早上的时候,曲明过来禀告,说照阳山派了人过来。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殷牧悠便起了身。 尧寒在他面前依然是那副天真撒娇的样子,可当他转身离去时,尧寒的眉眼都染上了轻愁。 他明明从不知愁的。 “尧寒?” 尧寒回过神来:“不是说……照阳山的人来了么?怎么还不去?” “你有事瞒着我?” 尧寒目光闪烁,他从不擅长骗人的,尤其是骗殷牧悠,还没掌握这项技能。 “厉靖言呢?” 一提到这个名字,反而是尧寒委屈上了:“你不愿见我?想见着他?” 好大的醋味啊。 殷牧悠扶额:“那也是你。” “他又没完全看到我的记忆,现在还不是。” 殷牧悠微怔,发现了蹊跷:“你是说,他很快会看到……” 尧寒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紧紧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殷牧悠连照阳山的人也不想见了,便坐在一旁,手里紧紧捏着冰蓝色的茶盏,他手指的颜色竟比那茶盏更刺目而莹白。 “告诉我怎么回事。” 尧寒有些狼狈,垂下眼眸,眼睫在他的脸颊上落下阴影。 厉靖言几乎从不如此,他不喜被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某种意义上来说,尧寒便是他的柔软。 “我本来是见不到你的,厉靖言他不许。” “他就是个醋坛子,连自己的醋也吃。” “你说的那句话,让他松懈下来。” “他愿意让我见你,反正我都要消失了。” 是厉靖言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了,他只有这一个心愿。 殷牧悠原本听他埋汰厉靖言,心里还十分无奈的,他们如出一辙,方才尧寒不也闹别扭,连自己的醋也要吃? 可当尧寒说到最后一句时,殷牧悠的脸色继而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