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爱情更像是一场玩笑,总是喜欢和他们闹,明明是喜欢着彼此的两个人,偏偏就是没有办法在一起,就像是一个操场,两个人背对背开始向前跑,究竟什么时候能够相遇?谁又知道呢? 坐在出租车里离开的张巧,从后视镜里能够一清二楚地看到墨亦的举动,她知道他在生气,她知道他在愤怒,她又何尝不是呢?如果迈出那一步真的那么容易,那么简单就好了。 墨亦往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想要轻松一些,但是心里面的那口气,就像是被橡皮塞堵住了一样,怎么都上不来,让人有一种窒息的痛苦。 打通了薄慕寒的电话,墨亦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在哪儿呢?过来陪我喝两杯。” 薄慕寒正在公司做收尾工作,看着手中的文件,正好上面也需要墨亦的签字,看起来,这次合作,薄慕寒还要当墨亦的三陪了,随叫随到。 薄慕寒开着车接到了正在街角抽着烟的墨亦,领带已经被凌乱地扯在一边,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烟,上面的烟雾慢慢地往上飘去,只见墨亦双眼失神,呆呆地看着前方。 “怎么了?失恋了,求死呢?”薄慕寒摇下车窗,在墨亦的一边打趣道。 墨亦也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直接打开了薄慕寒的车门,一屁股坐进了车里。 薄慕寒看到墨亦这么失落的样子,又看到前面不远处正在拍摄的剧组,心里面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哪儿啊?”薄慕寒有些无奈,他觉得自己现在更像是墨亦的私人司机,还是那种没有报酬的司机。 墨亦看着窗外,提不起来精神,“都行,你随便定一个就行,不用问我。” 薄慕寒看墨亦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要是去酒馆喝酒,被有心的狗仔拍到,那第二天估计就会传出什么,墨亦总裁订婚事宜疑似出现危机,半夜寻找薄总裁深夜酗酒。 这种不必要的麻烦,薄慕寒觉得能避就避,还是不要惹祸上身比较好。 叶楚楚也给墨亦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耐心地开导了一下墨亦,告诉他,张巧的心思其实也不难猜,就和平常女生对幸福的期许一样。 薄慕寒开着车直接回了自己的家,墨亦一下车,看到自己来了薄慕寒的家,稍微有一些惊讶。 “你把我带到你家干什么?”墨亦这个时候只觉得有些尴尬。 薄慕寒推开家门,把墨亦让了进去,“两个孩子今天晚上在他们爷爷家睡,保姆们都放假了,叶楚楚今天也有事情,走吧,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机会了。” 墨亦听完,只能进去了,换了鞋子,就脱下西装,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 薄慕寒淡定地走到厨房,拿了一提酒扔给了墨亦,墨亦也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打开就直接一口气喝了一瓶。 薄慕寒就在旁边静静地等他喝完,没有插话,过了一会儿,墨亦慢慢地说:“你说张巧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还在怪我?” 薄慕寒看到墨亦现在想要和自己谈论关于张巧的事情了,也很欣慰,笑了笑说:“女人的心思,我和叶楚楚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没搞明白,你也要给她一些时间。” 墨亦烦闷地解开了自己衬衫的两颗扣子,因为张巧,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快达到了极限。 薄慕寒又递给了他一杯酒,接着说:“你知道的,你现在的情况,和普通的单身汉追求张巧是不一样的,你不能借着张巧喜欢你,就想要为所欲为啊。” “我只是放不下她,分开了那么久,我才发现,我早已经,非她不可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发现罢了。”墨亦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以为女人说的不要就是不要,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真的了解过张巧内心的想法。 薄慕寒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刚想开口,门铃响了。 “叶楚楚回来了?”墨亦瞅着门口,疑惑道。 薄慕寒不语,只是一边笑着一边走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易冬就溜了进来,一脸灿烂地看着薄慕寒,然后又发现了沙发上的墨亦,接着说:“怎么回事?失恋了?” 墨亦一手扶着额头,一边倒了下去,他觉得易冬来应该是来嘲笑他的。 易冬晃了晃自己手里带来的酒,“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被薄慕寒一个信息就摇来了,看你这个样子倒像是不欢迎我一样。我这可是拿了一瓶二十多万的酒过来陪你解闷的。” 薄慕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人他可哪个都不敢帮,接过了易冬手里的酒,淡淡地说:“谢啦,进去坐。” 易冬走到墨亦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没事的,多经历经历是好事,多积累积累经验,也没什么不好。” 墨亦白了他一眼,这也就是薄慕寒的家,要是搁在他家,他早就把易冬轰出去了,“你有话没话?没话就闭上你的嘴,别张开最好。” 易冬这个时候就有一点不服气了,嘟着嘴说:“我也想安慰你啊,可你这是自作自受啊,兄弟。哪有一边有着未婚妻,一边还追求别的女人的,你也不怕被雷劈啊。” 墨亦摸过手边的抱枕,往易冬的方向用力地砸过去,接着说:“我那是被逼无奈!你懂个屁!” 门在这个时候,突然转动了起来,叶楚楚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三个人在沙发上这一幕也有些惊讶。 但是更惊讶的还是墨亦他们三个,在看清叶楚楚身后的两个人时,易冬和墨亦的表情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袁艺和张巧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个人,再一看桌上的酒瓶,大概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张巧也是坐着出租车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姐妹,接着叶楚楚就提议三个人来自己的家。 只是没想到,六个人面面相觑,非常的尴尬。 张巧看着墨亦的脸,有些不敢与之对视,忙撇过了头,不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