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谦皱眉，一边用双拐控制着自己走路，一边低声开口：“但是刚刚车祸发生的时候，监控被人为地损坏了。”
“我们什么都没查到，只查到了殡仪馆的车离开的画面。”
说着，他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更倾向于出事的不是云纾，也和我的妈妈妹妹没有关系。”
“我自己的亲人我清楚，她们是没有可以联络交通部门删掉指定的道路监控视频的本事。”
“她们身边也没有能够完成这种操作的黑客，所以我觉得......”
凌北谦说这番话的本意是想告诉苏千瓷，宴云纾不会有事的，他的母亲和妹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领，在短时间内这么伤害宴云纾。
毕竟，以前的凌南枝就算是再讨厌宴云纾，也只有本领在网络上用舆论攻击她，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种伤害他人的人身安全的手段。
她们没有这种手段，也没有这种计谋。
可男人的这番话听在苏千瓷的耳中，却像是他在极力地为他的亲人辩解。
女人停住脚步，转眸冷冷地盯着凌北谦：“可是云纾和我分开的时候，的确是去跟踪你妈妈和你妹妹了。”
“你觉得她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是因为她们是你的亲人而已。”
“以前我们没离婚的时候，你不也一直都没想到，她们会在背地里那么欺负我，侮辱我吗？”
女人的话，让凌北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但苏千瓷却仿佛觉得还不够。
她挑眉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冷笑：“似乎也不能这么说。”
“那个时候的你，应该也不是没想到她们的所作所为，只是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选择维护她们，和她们一样，一直为难我而已。”
“毕竟她们是你的亲人，而我只是一个‘外人’。”
她带着嘲讽和自嘲的声音，让凌北谦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暗了起来。
半晌，男人才哑着嗓子开口：“千瓷，过去的事情......的确是我错了。”
“对不起。”
以前的他，真的以为当年救下他的人是温雨柔，也做好了和温雨柔共度一生的打算。
可一场车祸之后，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娶了这个自己并没有接触过几次的女人，失去了和温雨柔共度一生的可能。
那时的他，心底对苏千瓷的怨恨盖过了对她照顾他半年多的感激。
所以
“对不起有什么用？”
男人的抱歉，让苏千瓷忍不住地冷笑出声：“受过的伤痛，是不会因为你的几句抱歉而消散的。”
她眯眸定定地看了凌北谦一眼：“你最好祈祷今天出事的不是云纾。”
“否则的话，我不会放过你妈妈和你妹妹！”
说完，女人深呼了一口气，大步地朝着殡仪馆走去。
有些事情，就算是不想，也必须要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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