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裘月见连忙扯过毯子盖住自己的双腿,“你……你不在前院给祖母庆寿,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裘星赫瞥了眼她藏在毯子底下空荡荡的双脚:“我听说你在芙蓉镇,见到了宝儿。”
裘月见的瞳孔微微缩小。
她不安地抬手抿了抿鬓发,挤出一个笑容:“哥哥都是听谁说的?嫂嫂早就入土为安了,我怎么可能见到她呢?”
“她死的凄惨,恐怕不能入土为安。”
裘月见脸上的笑容更加勉强:“都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也请高僧做了水陆道的法事,说好以后都不提这伤心事了,何况今日又是祖母大喜的日子,哥哥你怎么又提起来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哥哥坦白的?”
裘月见的笑容愈发僵硬:“哥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哐当。”
裘星赫把一柄小剑丢在了裘月见的面前。
剑刃上沾着的血渍早已发黑。
“从你院子里的墙根底下挖出来的。你送进大牢的丫鬟和那几个降妖师学徒交代,是你买通山匪劫掠了她的送亲队伍。她与我的新婚夜,是在山匪的手里度过的。新婚夜的第二天,你用这把小剑,一点点剥掉她的皮,一点点将她肢解……”
他的嗓音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起伏。
却像是藏着巨大的海啸,足以倾覆山海。
而他每说一句话,裘月见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直到最后毫无血色面如金纸。
裘星赫在她面前站定,声音发哑:“月见,为什么?”
明明说过很喜欢这位还没过门的嫂嫂。
明明在收到宝儿亲手给她做的荷包和绣花鞋时,会露出天真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