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镜对危险无知无觉,甚至还伸了个懒腰。
她困了,读书声渐渐小了下去。
她趴在矮案上,睡着了。
犬影低下头,闻了闻她的气味。
不讨厌她的气味。
他试探着想要吞掉她,却有一阵山风吹进来,哗啦啦地翻开了她手边的书页。
——希望商病酒能考上功名。
——希望商病酒每天都能吃饱穿暖。
少女的毛笔字歪歪扭扭,不知几时写上去的。
世上居然有人担心他能不能吃饱穿暖。
商病酒蹲在矮案边,嗤之以鼻:“字真丑。人也笨。”
这么嫌弃着,却又伸出指尖蹭了蹭那两行字。
她醒着的时候聒噪吵人,连睡着了也要留下两行字来吵他的眼睛。
商病酒突然没胃口再吃她了。
他揣着手往床榻走了两步,仍有些气不过,转身拿起矮案上的《诗经》吞进了嘴里。
狐狸眼笑意温温。
“我叫你读置。”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