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徵言在旁边催促,萧宝镜从货篓里翻出笔墨纸砚:“等一下,我先把要做的事情写在纸上,不然走到门口又忘了。”
季徵言凑近她,鱼灯小冠在宣纸上落下一团光晕:“嘁!汝行事过慎矣!”
笔尖飞快写下一个个墨字。
除了要送季徵言去鱼花巷见芸娘,她还写了一些自己的事,要和卖货郎一起去邺京,要向当朝国师请教如何从戏偶修炼成人,要阻止他吞噬太阳,要查清楚四公主为什么杀害原身……
写完这些,她收起笔墨纸砚,慎重地揣进包里。
两人正要出门,商病酒和萧潜吃完酒回来了。
萧潜赞不绝口:“虽然此园荒僻,但酒席却很丰盛热闹,南来北往的过客难得在此间相聚一堂,霍小姐也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小兄弟,我今晚真是尽兴!”
萧宝镜算是看出来了,这厮就是个自来熟的话痨。
商病酒没搭理他。
他单臂抱起萧宝镜,掀开箱笼把她放了进去。
萧潜:“哈哈哈,小兄弟,弟媳每晚都睡在箱子里面吗?你俩既是夫妻,为何不一块儿睡?夫妻两个不一块儿睡,又如何生下娃娃?不过话说回来,女子诞育子嗣实在辛苦,承蒙夫人大恩,为我生育孩子,萧某感激涕零,已不打算让她再生……”
他絮絮叨叨的。
萧宝镜察觉到商病酒修长温凉的手掌,在她的腰间停顿了片刻。
他该不会真在考虑同她一块儿睡吧?
她悄悄望了一眼商病酒的脸。
脸是好看的。
道袍底下的薄肌也是极好看的。
要是和他睡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