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萧潜背着商病酒,飞快逃回破庙。
也许是因为师弟送他的那根山鬼手绳在起作用,满园精怪都拿他们毫无办法。
萧潜把商病酒放在草堆上,心急如焚:“也不知师弟何时才能醒来,真是急死人了!”
这一路上他试了不少办法想叫他醒过来,打他脸、用水泼,可是商病酒睡得死沉死沉,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简直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季徵言低垂眉眼站在旁边,试图刮起阴风让商病酒醒过来,但最终只是让萧潜打了几个喷嚏。
两人对着商病酒枯坐一夜,到东方破晓的时候,不由困倦地打了个小盹儿。
第四天。
晨曦的第一缕金光照进破庙。
萧潜猛然惊醒,茫然地环顾四周:“我这是在哪儿?”
季徵言被他吵醒。
他本就稀薄的身影愈发透明,发髻上的鱼灯小冠几近熄灭。
呆滞良久,他拣起地上的两根稻草,凭借双手的肌肉记忆把它们弯曲成弧形,渐渐编出一个小小的草灯架子。
“我在哪儿?我是谁?”
萧潜努力回忆了很久,也想不出过往的半点回忆。
他一把拉住季徵言:“这位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
季徵言面容呆滞,缓缓摇了摇头,继续编织他的草灯。
“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