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声伴随着干嚎声,仿佛谁家在哭丧,可谓惊天动地,一路惊动了无数人家。 在这夜色里顿添一丝烦躁,破坏了宁静。 许多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了出来,于是这一路便聚集了不少村里人。 但大家都听得一脸茫然。 咋又是柳青青? 害自己弟弟又是咋个回事? 就不在久前,还有许多人看见柳青青和柳诚抬着鸡笼从门前走过去呢。 到了岔路这边,也有不少人看见柳青青和乔喻凌抬着鸡笼走过去。 怎么就变成害自己弟弟了? 许多人心中疑惑,自然要来看个窘境。 而柳青青听着由远而近的嚎骂声,心里火气也是蹭蹭地上来了。 她扔开抹布,把之前用过的扫帚拿了起来,看了看又放下,转身去找那天做的木棍。 既然那两个泼辣的极品嫂子敢骂上门来,她也不打算客气了。 有些人,你跟她讲关系和身份,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 对这种感情和关系不匹配的人,就不该给太多脸面。 “媳妇儿,这一棍子下去怕要出人命的,还是用扫帚吧,应该也会疼吧。” 乔喻凌原本也是心头火起,但见小女子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摸了一根三尺左右的棍子在手,不由好笑。 但怕她冲动下真的打伤了人,反而给别人钻了空子讹诈,连忙过来阻拦。 “放心吧,我不会照头打,最多打在不脱衣就看不到的地方。” 肉多的地方最好揍,既痛又不会弄成伤残。 乔喻凌见她还能分析思考,也就不管了。 他也想看看,对于如此咄咄逼人的娘家极品,小媳妇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这一看就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好好相处的亲戚了,现在就这么结仇,小媳妇自己的态度是很重要的。 乔喻凌继续把鸡笼剩下一点活儿做完。 柳青青吩咐柳诚一会儿拿扫帚守住院门,摆出敌对架势就好,不必争辩什么。 柳诚正打了点温热水、带着妹妹把身上汗意擦擦,听见那熟悉的骂声自然黑了脸,听见姐姐吩咐,连忙答应着。 没多久,声音的主人总算跑到了。 不过柳青青却挑了下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身后的人。 柳忠和柳义也到了。 只不过兄弟俩冷着脸却没有开口,满村的人只听见妇人的声音,出门才知道大房和二房都来了。 “哎唷唷!”柳青青将木棍藏在篱笆上,她人也出了院门,却学起村里说闲话的妇人口气,先嚷了起来。 “我道是谁这一大晚上杀猪似地嚎,原来是大房和二房嫂子呀!” 附近村里人听见动静也早早出来看热闹,听见柳青青这一句“杀猪”的话,顿时都哄笑起来。 这嚎得响亮的动静,还真像! “你骂谁!你个贱啼子竟然敢骂嫂子!” 柳杨氏两手叉腰跳起来朝地上啐了一口,声音依然响亮,丝毫没有要好声说话的架势摆了出来。 “夫君,你妹子以前就是这么对我和大嫂的,说骂就骂!说打就打!” 柳田氏心眼儿多,到了这里见人多,自然就不嚎不骂了,声音委屈地朝柳义告状。 “我说二嫂,你要着急改嫁你就明说,我想二哥会放你回去的,何必在柳家挑事生非,破坏我们兄妹感情呢。” 柳青青目光一瞥,立刻先对付柳田氏。 柳杨氏虽然泼辣,但玩心眼儿怕是比不上这个柳田氏。 装白莲花?就别怪她要辣手催花了。 “妹妹你当着大哥和二哥的面,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干什么这么冲呢。”柳田氏转头看向柳青青,埋怨着她。 “冲?”柳青青似乎愣了愣,突然转头朝迅速聚焦过来的人群看了一眼,突然提高了声音。 “大家来评评理吧,这一路你们都听见了吧,我这两个好嫂子一路是怎么不冲地说话都听见了吧?” “又是死、又是贱地骂我,那叫好好说话呢,我这二嫂可真善良啊!这会子还在挑唆二哥恼我,她真贤惠!” 柳青青说完讽刺地看向柳田氏。 柳田氏被揭穿心思顿时胀红了脸,撇着嘴强调。 “柳青青你别冤枉人!你这嘴皮子多厉害,大家也心里有数呢。” “大家心里有没有数,可轮不到嫂子你来作主。到是嫂子你的心眼儿……呵呵,这都骂上门了,还叫我别冤枉人!” 被柳青青一说,人群里的议论声更热闹,于是有人看不惯地开口了。 “我说柳忠、柳义啊,你们的媳妇什么德行,你们自己不知道吗,大晚上不在家呆着,跑来村西骂出嫁的妹子,真有脸面啊。” “你们爹娘虽然不在了,但村里老人还有不少康健着呢,柳氏一族还真没见过你们家这种的,成天不知消停!” 站出来指责的人,是六爷爷,他姓柳,自然骂得柳忠和柳义。 “六爷爷,我们过来也不是要骂青青,只是媳妇性子急了,说话才重了些。” 柳忠连忙开口,长辈训话,不得不解释几句。 “六爷爷,您是不知道,柳青让诚儿出去借钱呢!”柳义也在一旁帮腔。 “当初分家时,青青她分到了三房,答应会照顾好两个小的,结果才几天啊,她就让诚儿背债,怎么不是她自己背债呢,这不是害诚儿吗。” 柳忠向大家解释,埋怨着柳青青做法过份,他们,只是担心柳诚被骗才赶过来的。 听了他的解释,大家又看向柳青青。 下午借钱的事,还是有许多人没在场的,不过已经听说了是怎么回事,他们自然也是赞同的。 但被柳忠这么一说,好像背债的是柳诚,柳诚还小,若是养鸡没赚到钱,以后怎么办? “青青啊,借钱的事我到觉得没错,只是……养鸡有把握吗?” 六爷爷担忧地问柳青青,许多人都跟着点头。 “只要我那两个嫂子不来使坏,不要占便宜,应该是没问题的,我想,两个哥哥再厉害,也不至于要将诚儿辛苦赚到的钱往死里抠吧。” “既然这钱是诚儿借的,当然要用在诚儿的家业上,总不能挪到别处去吧,但养鸡这事儿,是我们三房的活路,哪里轮得到大房和二房跑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