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强爸妈的伤势,看上去很严重,但多处都是外伤,处理起来并不难。 宋建国胳膊上有一道半指深,一拳长的口子,看上去像是被匕首划开的,连同棉袄也被划开一道口子,包扎之后暂时无碍。宋妈妈大口大口喘气,宋强检查一番才放心,没有受伤,心里着急造成的。 给二老处理伤势过程中,宋强紧紧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处理完毕,宋强对安向晨说:“我出去一趟,你帮我照看下。” 不等安向晨说话,炕上宋建国喊道:“强子,你不许出去,我知道你要去干啥,你不许去!” 宋强道:“爸,你知道我性格,你觉得我可能不去吗?” 宋建国急道:“但我就是不允许你去,那伙人都是流氓,根本不讲道理,咱们惹不起。我和你妈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听宋建国这样说,宋妈妈也开始劝阻宋强。 宋强走上前去,分别握住二老的手,道:“爸妈,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放心吧,我这么大的人不会做傻事的,你们身上都有伤,好好躺着吧!” 以前宋强在家里,宋建国夫妇总把他当孩子看,包括当兵三年都是,但此刻他们突然发现宋强再也不是孩子了,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孩子长大了!宋建国深吸一口气道:“那好,你可以出去,但你必须保证平平安安地回家来!” 宋强点头道:“我保证!” 说完,离开家门。 农村都是土坯路,宋强家门外也不例外。在土路上面,能够清晰地看到很多新鲜的车辙痕迹,宋强一眼就看得出至少有三辆摩托车一辆汽车。 宋强顺着车辙的痕迹,一路走出村子,在城乡公路的边上,宋强看到几百米之外的摩托车和汽车。 一群人围在汽车周围,似乎在讨论什么,看他们的衣着外貌,跟安向晨描述的那伙流氓完全一样。 对方并不知道宋强是谁,所以宋强的靠近并没有引起他们注意,一个染着绿色刘海的男子对宋强问道:“喂,知道附近哪有修车的吗?他妈的,车子爆胎了!” 宋强这才明白对方为什么停下来,原来是爆胎了。这倒是省了不少力气,宋强这么想着,慢慢走近。 见来者神情不对劲儿,而且也不答话,那绿色刘海男子喝道:“聋子?问你话呢,附近哪有修车的地方!” 宋强已经走到对方跟前,扬手一巴掌把对方抽到在地,体魄350,毫无保留,对方倒地之后只吐几口血水就晕倒过去。 这一下惊怒其他人,全都围过来。宋强完全不说话,但凡有靠近的就摔出一个巴掌,对方人中只要被宋强巴掌抽中的,只有一个结果,倒地晕倒。 对方一共十二个人,从宋强抽出第一个巴掌开始,短短五秒钟不到的时间,对方六个人被抽到在地。其他六个反应过来,一起抄起家伙,有钢管也有匕首。 一条钢管劈头盖脸朝宋强脑门砸去,宋强也不躲闪,用一只肉掌去格挡,噗的一声吼,钢管微微完全,宋强的肉掌去安然无恙。那用钢管的男子吃了一惊,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肚子吃痛,被宋强的一脚踹飞,凌空撞在爆胎的汽车上,车门被砸出一大坑,那男子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其他匕首和钢管相继朝宋强招呼,宋强动作不多也不大,往往只是轻轻踏出一步,或者扭转半个身为,没有一样凶器能落在他身上。 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又有三个流氓倒在地上。而只要是倒在地上的流氓,结果都是晕倒。宋强现在对力道的把握,完全可以只把他们打倒,而不让他们晕倒,不过宋强显然没有去刻意控制力道。 剩下三个流氓集体傻眼,完全没料到这鸟不拉屎的村子里有这样厉害的人物。而他们就算再笨,也知道眼前这煞气冲天的年轻人跟宋建国有关系。 恐惧从内心深处升起,他们彻底丧失斗志,把钢管和匕首仍在地上就准备逃跑。 正好有三辆摩托,一人一辆,打着火就开始朝公路上狂奔。 宋强没有追,而是弯腰从地上捡起三个钢管,猛然一抖手,一根钢管脱手而飞,径直插在一辆摩托的前轮上。前轮骤然停止,那刚刚起速的摩托直接向前滚翻出去,骑摩托的流氓则被摔得七荤八素。 宋强没有过多观察,手中相继又是两条钢管飞出,像带着翅膀似的,每一根都稳稳命中摩托车的前轮。 最后两个流氓的下场可想而知。 其中一个运气差了些,摩托车翻滚时水箱漏水,滚烫的热水浇在那人的脸上,冒出一阵阵白眼,那流氓发出母猪一样的尖叫,脸上赫然被烫出十多个红色水泡。 另外一个运气好一些,摩托车翻滚后他只摔断一条腿,但落在草地上,其他没有大伤。 十二个流氓中,最后这个是唯一还能活动的。他心里的恐惧无以言表,拼命地往前爬去,但没爬多远,就被一只脚踩在后背。 “大大大大……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流氓磕磕巴巴道。 “谁派你们来的?”宋强问。 “我……我不敢说啊!”流氓哭道。 咔嚓,宋强脚部发力,对方折断至少两根肋骨。宋强道:“再说!” “我真的不敢说,说出来我就死定了!”流氓含着眼泪道。 咔嚓!又断两根肋骨。 “……别别踩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流氓可不是硬骨头的代名词,四根肋骨折断的痛楚足可以突破他们的心里防线。 根据这个流氓交代,是辛高义派他们来的,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伤人。辛高义的要求是伤人,但不能打死人,从今天开始一直道过年,每天去宋建国家一趟,每次都是打完人就跑。 宋强眸子闪过一丝杀气,沉声道:“辛高义现在人在哪里?” 那流氓道:“县城里有一个光头修车厂,辛高义让我们完事之后去那里拿钱……他现在应该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