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你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来干。”污泥谭里,白鲫对连续工作了两天两夜的红鲤道。 “不用你管。”红鲤一点儿都不领白鲫的情,她心中憋着一口气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朝白鲫扔了过去。要白鲫假惺惺的,要是没有白鲫闹那么一场,追杀的她连龟丞相都知道了,她平日里娇生惯养专注修行的一只妖用的着在这里做这种又苦又累的活儿吗,在这个鬼地方连法力都不能用,混得还不如甄萝那个蠢田螺。 至少甄萝还有个情哥哥,哦,是情姐姐,给她鞍前马后,做这做那的,将她给伺候的像个大爷一样,而她红鲤呢,在此人生低谷的时候面前晃悠地还是害她至此的前姘头。 好吧,干了这么久的活儿,心情得不到宣泄的红鲤,怨念值已经累积到临界点了。 迁怒的就像就是白鲫。 要说,红鲤不是不能吃苦,只是她八百多岁的年龄在妖怪的世界中还是比较小的,这种毫无意义的重复工作让她心中十分的烦闷,只能说道心还是不够稳,还需要多加磨炼。 白鲫见石头竟然直直地朝她的脸上袭来,闪躲过去后,抓起一把细沙扬了回去,这只鲤鱼精竟然想要毁她的容,门都没有。 红鲤没有注意,被沙子眯了眼,心中对白鲫却是更来气。 要是白鲫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这种小事儿红鲤还不会在意。可是白鲫偏偏是红鲤的那个辜负过她的前姘头,而红鲤对白鲫而言是个不识好人心的自大又自恋对别人掏心掏肺对她白鲫十分苛刻的家伙,两只妖怪又都是脾气暴躁不能吃亏的性子,所以一点小事两只妖就能酿出一发血案。 红鲤朝着白鲫跑过去,污泥潭里面不准动用法力,但是可以肉搏呀,然而,可以预见的惨烈的肉搏战并没有如同想象中一样发生。 因为,红鲤摔倒了。 被沙子眯了眼的红鲤,错将地上的一块满是污泥污物的破船帆看偏了一分,朝白鲫方向跑过去的时候一脚踩了上去,因此被滑到了。 而在红鲤的大脸将要和地面来个友好接触的时候,白鲫地上前捞住了红鲤的腰。 “你放开我。”红鲤抬起脚踹向白鲫。 “好呀。”白鲫坏坏地说道,嘴角挂着一丝奸笑,“那我撒手了呀。” 一只脚悬在离地面一尺高的地方,另一只只有脚后跟着地,失去了支撑的红鲤身体继续向下摔倒,手忙脚乱之际,抓住了白鲫的袖子,将本打算吓了一下她随时准备捞起她的白鲫也给拉到了地上。 这一切就发生了在片刻之间。 红鲤摔进了破船帆里面,大红的衣服瞬间变得脏兮兮的,白鲫摔倒了红鲤的身上,除了弄脏了少许的裤脚外,依旧是白衣飘飘冰清玉洁的仙子。 “你给我滚下去。”红鲤咬牙道,垫背没拉成,她反倒了成了别人的肉垫了。 白鲫却不愿意动,刚刚抱住红鲤的纤腰的时候,她就不想松手,现在两个人又是这种姿势,错了这次机会,两个人下次能这么亲密接触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白鲫贪恋地看了红鲤一眼,凑上去温柔地轻吻了吻她的唇角,不是她不想要更多,就怕过分了,将这只鲤鱼精给气死。 就算是这种程度红鲤也气得要命,十分粗俗地对白鲫吼道,“你给我滚开,在这种地方你也亲的下去,你不嫌脏老娘还嫌脏呢。” 白鲫讪讪地扶起红鲤,这地方的确又脏又臭的,不过她还是趁机摸了几把红鲤的手,红鲤保养地很好,触感还是如同两百多年前一样柔滑细腻。 “老娘的便宜哪里是那么占的。”红鲤用脚后跟儿时间踩了一下白鲫的脚,悠悠然到一边去了。 真疼呀,白鲫想。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 “你说什么。”红鲤望向白鲫,眼睛里是滚滚燃烧的小火苗,若是眼神能杀人,白鲫现在就已经死上几百遍了。 “谋杀亲妻,谋杀亲妻。”白鲫非常怂的改了口,见红鲤还是不满意,更怂地说道,“踩得好,我就欠教训欠管教,你有空多教教我。” “哼,我可没有那个时间可以浪费在你身上。” 另一半太骄傲,想要让人回心转意,真是难呀,白鲫心想。 “你要不要把脏衣服换下来。”白鲫建议道。 红鲤用看色胚的眼光看向白鲫,眼中尽是不屑与嘲讽。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看你,就是怕你穿着脏衣服难受,我这就转过身去。”白鲫硬着头皮道,她真的只是关心红鲤,不是蠢田螺那种色女,当然要是红鲤愿意让她看的话,她也不会拒绝。 红鲤虽然不太相信白鲫,但是一身的泥污真的很难以忍受,这破地方两个换衣服的法术都不能施展,她只能忍着一口气选了一个有高高的垃圾废物山遮挡的地方,匆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红鲤在换衣服,守在一旁的白鲫却是很不好受。 她背对着那垃圾山,想象着红鲤什么时候解腰带,衣服什么时候脱落的,肚兜是什么时候被扯下来的,红鲤那两个波澜壮阔的兔儿是怎么逃脱束缚出来的,红鲤又是如何迅捷地全身上下的衣物都换了一遍的,光是想想这些都让她热血沸腾。 果然是素了太久。 白鲫想要是她们现在已经和好了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