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逆子!逆子!!”
黄府正堂之中,一名员外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无比气愤地怒砸堂中的各种瓶瓶罐罐,一边砸,一边大骂着。
除了中年男子外,堂内还有一个正在掩面哭泣的贵妇人、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和十来个家丁打扮的仆人。
“老爷,呜呜呜……您消消气,消消气……风儿他,风儿他也不是故意的,老爷消消气,呜呜呜……”
“不是故意的?他这要不是故意的,那还有什么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故意气死我!好继承老子的家产,那小畜生就是被你这蠢娘们给宠坏了。
呼──呼──
气死老子了,老子今天就要和那小畜生断绝关系。
来福,给我记着,写一篇遗嘱,我死后,黄府的一切,那小畜生都不能继承半点,谁爱要给谁,哪怕给路边的乞丐也不给那个逆子!”
听到中年男子这么说,那个贵妇人当即就坐不住了,赶忙不顾形象地瘫倒在地,然后宛若八爪鱼般抱住中年男子的大腿哭述出声:
“呜呜呜……老爷,您千万别说这样的气话啊!风儿再怎么说也是您唯一的儿子啊……呜呜呜……老爷……”
“哼!老子宁愿从来没有这样的祸害儿子,现在这个时候他居然敢出门去鬼混,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算了,不管那个畜生了,他爱去哪去哪,最好死在外边永远别回来了,都下去休息,别在这里碍事。”
说着,中年男子一脚踹开抱着自己大腿的贵妇人,随后没再继续逗留,直接快步走出了正堂。
……
正堂窗台边。
躲在墙角听完中年男子那愤怒的言语,廖文清三人不由得相视一眼。
“子曰,非礼勿听。”
陆尧轻声喃喃了一句,而后对着另外两人说道:
“我已经遮掩了我们说话的声音,两位道友,这里边的情况你们怎么看?”
“阿弥陀佛……听那大概率是黄府家主所言之语,现在那黄家少爷应该并没有病故,而是不知为何离家出走了。”
“通智道友所言极是,在下也是这么想的。”
“嗯,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解释。”
陆尧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两人提议道:
“如今,既然那黄家少爷没有病故,这黄府之中又很正常,没有半点祟与荡魂山之人的踪迹,那我们接下来就继续去盯着那柳家的花轿,并等待柳宅那边的消息吧。”
“善。”
“行。”
廖文清和通智两人对于陆尧的提议没有意见。
很快。
他们三人便借助着水汽的遮掩直接飞身而起,飞到了黄府之外。
然而,当他们来到黄府外的街道上后,瞬间便傻眼了。
因为这街道上的景象与他们潜入黄府之前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原本挂满红灯红绸、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年夜街上,如今却是无比的清凉寂寥,没有半点行人,除去月光之外,也没有丝毫的光亮。
如若不是刚刚才从有不人居住的黄府当中出来,他们都快以为自己这是进入一座空无一人的死城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