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龙，又是龙，真有意思。”
区区一头古白龙，一头垂死的老龙，能做到这种地步？
真的很有意思。
萨尔瓦想起了之前他派出去的几个小小的练手作。
做工方面略有瑕疵，但是靠着诸多好心人的堆料，有的实力甚至能达到黄金级。
虽说他的本意并不是用于战斗，战斗只是他展现自己艺术的一种手段而已。
它们负责充当兽潮中的仪式节点，持续性对魔物施加洗脑影响的同时，也是攻坚时啃下那些硬骨头的主力。
然后下场是什么呢？
萨尔瓦回想了一下，灵魂意志潜入了更深处的黑暗，在他思考的时候，黑暗深处的墙壁上裂开一只只发着光，大小不一的眼睛。
因为是近期的作品，所以很容易的就可以在密密麻麻的灵魂，破碎的记忆，其余的库存之中找到相应的位置。
然后在第一视角人称潜入进去。
其实都挺接近的，一般而言，都是在一轮铺天盖地的暴风雪过后，浑身冻得发颤。
然后再取决于距离，之后的下场无非就是被从天而降的冰寒洪流吐息给冻成冰雕，然后再被冲击力彻底轰碎已经脆弱的肉体。
又或者是被速度极快的巨大身影。用着爪牙，尾巴，甚至是翅膀，以无可匹敌的巨大力量，像螳臂当车那样的，彻底的将这渺小的虫子给碾死。
在这个过程中还没死之前，可以看到从天而降的风刃涡流，拔地而起的冰仞丛林，巨大但是前所未见的魔法阵亮起，以一个极快的效率扫荡还没死绝的魔物。
都是这样的下场，最近倒是勉强有一个因为加入了更强的再生分裂能力，活得久一点的作品活了下来，并且袭击了另一座城市。
虽然这样的垂死挣扎，争取的时间也就这么一点，就飞快的被赶上来的巨龙杀了。
萨尔瓦惊奇的是，这些记忆片段大部分都是断断续续的，如同剪辑一般。
他为了能够更好地从过去的缺陷中吸取教训，为此他为相当多一部分作品都注入了记录用的魔力，同时也能读取其中应该还能叫得上大脑的器官中的记忆。
后者因为大部分都没有全尸，所以很难读取，最为清晰的记忆是从某个作品的下半截身子上读取的。
前者就有些与众不同了，因为几乎没有。
是的，完全没有，他根本没有接收到任何一丝携带记忆的魔力。
证明什么。
“要么就是察觉到了我的手段，消除。截取了我的魔力，要么就是另一种可能。”
全都吞掉了。
是的，自己留在作品身上的魔力，被对方一丝不剩，全部吞掉了。
这不是对方的有意针对，而是一视同仁。
其余被屠杀的魔物恐怕也是如此，被比传闻中更加贪婪的龙敲骨吸髓，连血带肉，一滴魔力也不放过，全部吞入了深渊的口中。
……真是完美！
萨尔瓦眼中再次爆发出了久违的狂热光芒，光芒之中映射出的是那条巨龙庞大的身影。
“一条异变的白龙？能吃得下这么多，还能无条件的吞掉别人的魔力？原来如此，那么这么夸张的法术强度就可以解释了！”
“一个上好的素材！我以往堆积的许多灵感，想必都可以在你身上实现吧！”
魔力虽然是近乎一种通用的能量，但对于个人而言却都有着专属的标记，因此本质都会有细微的不同。
魔力的重量气息性质，每一处细微的不同都是独特的标志，虽然这些标志可以伪造，可以掩盖，但，就像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一样，再怎么掩盖其表面也无法真正改变本质。
魔力之中蕴含着个人的精神意志，因此，哪怕是黄金级的大法师，体内如果混入大量蕴含了别人强烈意志的魔力，本身也会受到严重干扰。
虽然吸收别人魔力的技巧不是没有。
但那头龙不仅是吞了他放在作品中的魔力，是数以百万计，不同种类的魔物的魔力全都被他吞了！
那么多不同质量，大小都斑驳不一的魔力汇聚在一个生命体体内，无数裹挟其中的精神意志冲刷，恐怕疯掉都是最好的下场！
而且其中还混入了他的独特赐福魔力，只怕是更加严重。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萨尔瓦继续翻看记忆，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回头看向奎文费得：“看样子，那头龙还能够使用冰之法则，是吧……”
“哼……那条龙应该是窃取了冰之精灵的一部分碎片力量，我也不知道龙族是否有这样独特的龙语魔法。”
“但这种独特的伤势和其中的力量，确实是法则。”
“看来果然像我想的那样，如果是法则，那样的力量就能说得通了。”
萨尔瓦觉得自己已经推断出了一部分真相。
一头古白龙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埋藏在本地某处的冰之精灵的碎片，并且尝试用自己的魔法窃取其中的法则力量。
但因为他们进行的仪式的原因，已经孵化的差不多的冰之魔灵，和碎片之间相互的联系，也将赐福的污染间接性的传到了那条龙身上。
所以理所应当的，受到污染，那条白龙外表发生了一定程度的畸变，并且恐怕失去了大部分智慧，不能咏唱，连寻常的龙语魔法都不能释放出来。
毕竟从萨尔瓦之前记忆中的信息，还有奎文费得交手的过程中，也从未听过这条龙开口说话或者咏唱。
虽然因此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和部分的冰之法则，这也导致了自身行为的暴走，开始疯狂的屠戮受赐福之力影响的魔物群，以及蕴含赐福之力的仪式节点。
同时也因为赐福之力的作用，大肆吸收魔物的魔力，以身体作为中转站，凭此来释放出规模超大的魔法，近乎杀道令他们计划崩溃。
虽说这个过程有些意外的令人唏嘘，损失了不少，但萨尔瓦觉得这一下子又没关系了。
一条掌握了部分法则，并且能够承载赐福之力，堕入疯狂之前，估计本身也不凡。实力强大的古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