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壁画可是当年那幸存的数千人中,一位画师呕心沥血,竭力才模仿出其中一点点神态的精品之作,而且黑龙形象的光之神确实也和普罗大众认知中的传统三大面相有很大区别,所以愣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我说了不必惊讶,阿尔白,这是很新鲜没错,不过相信我,实不相瞒,当年我们就是见到了那位存在所释放出的一点光辉,才有了今天。”
“而且我敢用人格性命担保,这绝对就是光之神,错不了的!”
很新鲜吗?并不。
实际上,阿尔白觉得面前的形象实在是有点过于眼熟了,那漆黑的身姿,以及鲜红如裂缝般的眼眸,这不就是……
她稍微咽了口水,然后瞳孔颤抖,随即就是一股奇怪的感觉。
在一刹那间,世界又仿佛按下了暂停键那这样像是有一股波动从那张壁画之中散发出来,角落边上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的流动,然后将祂的身形补全。
旁边的两人也静止不动,其阴影也同等的覆盖在祂的身上——壁画之上那颗头颅似乎又出现了些许分别,变得更为清晰嘴巴似乎在微微的裂开。
那阴影好像将其翅膀补完,延伸出了画外,一点微微的蓝光冒出,流淌在身体之上,像是山峦之上的河流,并且脸庞之上,又逐渐裂开了其余的三条裂缝。
“呜——”
一声像是从地狱之底传出的长鸣,随后整间明亮的教堂神龛,都像是堕入了某些黑暗一词都不足以概括的置身之处,所有的光芒都被剥夺,仅能容许的存在。
祂……看过来了。
“汝……可……何也……?”
“久……未逢……可……所……!”
“可……意……暗!”
又是一股天旋地转,阿尔白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又像之前一样……除了自己之外一切正常,就像是从未发生过。
祈祷进行的很顺利,爱尔文全程的看完了这场祈祷,阿尔白头低的挺低的,看上去相当的虔诚,这样一来,也就算是一个正式的教徒了,四舍五入总算是将这位拉上自家贼船了。
“欢迎,阿尔白,以后我们就是一同的了。”
“嗯……既然三天后要走了,那我先回房,先收拾一下行囊。”
没有等到回答,阿尔白就直接转头,然后脚步略显匆匆忙忙的走了,然后奔回房间……然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扑到自己的床铺之上。
确保模拟器可以使用。直接点开模拟,但这一次的模拟,不是为了继续出去,或者是为了探查情报,而是用于非常简单干脆……发泄!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啊!”
“我只是个普通人,落地被盯上就已经很惨了,但没想到之后被不止一个盯上,本来以为,到这里就足够了……”
“但是现在,你告诉我前面盯上的都是同一个人?那我还玩什么?!”
阿尔白从怀里掏出那本书,心情是崩溃的,现在看来这本书不光只是封面上的黑,是从里到外,每一个地方都完全黑透了。
自己怕不是刚落地就被盯上了,首先为什么,那时候的破局关键点,除了邪教徒突然死掉之外,就是爱尔文的帮助?
为什么包括拉尼娜在内的这两人对自己会有这么大的信心?以及觉得自己有那个拉拢的价值?
为什么自己能够使用圣光?而且几乎不用做什么祷告,还能够随时时随地带着与之几乎矛盾相反的邪神圣物,却没有一点事?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那么是不是一切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如果自己从穿越到降临得到模拟器,使用圣光或者是参与到那么多危险的事件当中,都是因为某些伟大存在的一个小小的无聊游戏,那么是不是也都说得通了?
圣光?邪神圣物?仔细想来,那种级别的大佬,只要稍微伪装一下,估计就是凡人们根本分不清真假的级别吧,那样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释了?
候补圣女?
“我看是邪神圣女!这下全完了!我本以为是见了好心人,没想到是直接进了传销窝点!”
躺在床上的阿尔白像条咸鱼,眼中满是混乱,还有心累……累了,不想玩了,毁灭吧,干脆点弄死我得了!
自己真傻,真的,被人耍的团团转的,还完全不知。
阿尔白突然想到一件关键的事……现在自己四舍五入之下,反而成为了先前自己不必厌恶的邪神信徒,那么问题来了?
从先前一路安排,如果都是一神所为的话,那么自己其实本质上和光之神没啥关系,纯纯的是被人家糊弄了,最后被坑上贼船。
那么,自己这个邪神信徒,伪装成了候补圣女大摇大摆的,去人家光之神眼皮子底下的圣城……
“那么让我考虑一下,我应该会变成几分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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