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了球,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住宿生锁宿舍大楼、走读生离校锁校门的时间。 学校教室熄灯一片,操场上只有寥寥几个学生在练球,值班老师吹着勺子在拼命喊着“快回宿舍”。 老班交代了几句就让大家走了,大家纷纷跑去洗手,因为篮球场离教师厕所近,教师厕所又是单人单间马桶式厕所,环境卫生方面都是非常好的。 许菖蒲洗了洗手上的因为打球而沾染到的污垢,水龙头水哗啦啦的流着,冲刷着他的手心,带走手上那些灰尘。 洗完了手,他进卫生间上厕所,他刚把门打开走进去,一个人紧贴着他进来,把门砰一声关上。 许菖蒲反手肘顶向身后人,被那人抓住了手,把他的手紧紧的拉住,顺势抓到自己的怀里。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卧槽,你谋杀亲夫啊。” 许菖蒲脸顿时红了一半,难堪说着:“别胡说八道。”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要去推晏溯,哪儿知道晏溯反抓着他的手,把他双手举过头顶,摁到冰冷的墙上。 许菖蒲剧烈的挣扎了一下,导致门板哐哐作响。 晏溯把许菖蒲转过来,噘起嘴就要亲过去,不亲心里不舒服,堵得慌。妈的,竟敢当着他的面找别的男人。 许菖蒲把头一歪,恼怒说着:“你……你别太过分?” 晏溯不管不顾,神色冷峻,低声爆了句粗口:“到底谁他妈的过分,老子还没死呢,你就你那备胎好上了?” 哗啦啦——外面洗手池水声响了起来。 这也就意味着外面有人来了。 只听见外面的声音响起来,班飞的声音传来:“许菖蒲?他可是个好学生啊,是我带了这么多学生,最聪明的一个,学习好,成绩甩年纪第二30多分。我还指望着他将来飞黄腾达回到高中,提携我一把呢。” 万州冷峻的声音很不耐烦:“行了,行了,你这一句话都说了几万遍了,别的班主任都联名投诉你了。” 班飞依旧很自豪:“那就让他们投诉去呗。” 班飞与万洲一左一右进了许菖蒲所在的厕所两边的厕所。 隔壁两间厕所门开了。 晏溯欲要亲上去,许菖蒲挣扎出手,挡住了他的嘴,努力的偏开头。 晏溯握住许菖蒲的手腕压在头顶的墙板上,按住许菖蒲的头,在班飞听到动静喊着“谁啊?怎么了?”的时候,他亲在了许菖蒲的嘴上,伸出舌头,欲要探进去。 一排厕所隔间,他们两的厕所隔间在教务处主任与班主任之间,正所谓两面夹攻,可是嘴里温热的温度诉说着两人得有多张狂。 许菖蒲脑门轰的一声,不知道什么炸开了,冲上脑子,脑子里顿时一团雾蒙蒙的。 晏溯舌头探入了口腔,嚣张而霸道的舔舐,他不敢动,也不敢有小动作,怕被抓到在隔间里偷偷摸摸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不是怕,只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两在隔间亲嘴这事儿如果被教务处主任逮住,那可不是写一份检讨那么简单的,学校处理早恋异常严格,一旦发现,轻点儿的找家长,重一点儿的记大过,像他们这种男男当众在厕所偷偷摸摸干一些见不得人事情的,最轻的惩罚也会在全校亮个相。 他还没有那个勇气站在主席台上跟全校师生说:我在厕所跟一男的暧昧不清嘴对嘴,我检讨。 更何况,他还没暧昧不清,他还没早恋。 这一切都是晏溯脑子被撞坏了的结果,他是无辜被殃及的,他简直比窦娥还冤,窦娥有苦还能说,他连说都不敢说。 班飞没听到声音,也就继续进了隔间,不一会儿,隔壁传来撒尿的声音。 许菖蒲一睁眼就看到晏溯那黑色明亮的眸子,那眼眸注视着他,许菖蒲能看到自己的眼睛与额头,而他们两嘴巴紧紧贴合在一起。 没一会儿,隔壁一个隔间有了动静,教务处主任万州走到外面洗手台洗个手说着:“老班,我先走了,我还要去巡逻学生宿舍,狗日的。” 老班在隔壁隔间回答了声:“好。” 许菖蒲感觉晏溯是不想放开他嘴巴了。 于是重重的咬了一口晏溯的唇。 晏溯吃痛,不得不放开许菖蒲,摸着被咬破的唇,看着许菖蒲,他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奸笑。 老班听到动静,在隔壁喊着:“谁?谁在哪儿?” 两个人就默默不做声,互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