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博:“要包扎你后脑勺伤口,没办法的,就一小撮,看不出来的,头发一两个月能长起来。” 晏溯:“哥,我是校草啊,独一无二帅的掉渣的校草啊,你知道头发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的第二张脸……你让我怎么见菖蒲啊?” 晏博:“菖蒲守了你好几夜,守着你这几夜,他一直皱着眉头,估计是嫌弃你长得丑吧。他马上就来了,你亲自问问他吧。” 晏溯想到自己以前干的脑残事儿:“……你憋嗦了!” 他继续在房间里找东西。 晏博:“你怎么了?” 晏溯把桌子上花瓶里的鲜花弄出来,拿着花瓶掂量着,嘀嘀咕咕:“这打下去,估计脑袋就废了,不行不行……” 他又在病房里找什么。 晏博按不住晏溯,只得扶着他,问着:“你干什么?你找什么?我帮你找啊?小晏!” 晏溯拿着那输液架子试了试,这玩意儿是铁的,肯定疼,不行。 他问他哥:“能去楼下帮我找一块板砖吗?” 晏博不理解:“你找板砖干什么?” 晏溯:“来,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说着:“朝着这儿来一板砖。” “小晏,我说错了,不丑,一点儿也不丑,菖蒲肯定不会嫌弃你的,不然也不会照顾你好几夜。”晏博安慰说,他不知道他弟弟咋回事儿,心里承受力怎么突然这么低,就一小撮头发而已,至于吗? “这不是丑不丑的问题,这是一个天天作死终于把自己作死了的问题。”晏溯执意要找板砖,由于他躺了好几天,落地的时候腿软,只能扶着墙走路:“现在唯有一板砖能替我解决掉所有的烦恼。” 晏博连忙朝着病房门外跑去:“你先在病房里坐好,别乱动。” 晏溯感慨:真是亲哥啊,知道我不想恢复正常,立马就去找板砖了。 他亲哥没找板砖,直接找了四五个医生进来说着:“快,看看我弟弟,都得神经病了,说胡话呢,要我拿着板砖朝着他后脑勺拍,还总说死之类的。” 几个医生连忙戴上口罩,其中一个来拉晏溯。 晏溯挣扎:“放开我,我没病,别碰我……” 两医生看晏溯剧烈挣扎,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晏溯打完镇定剂后整个人安静多了,他生无可恋的瘫在病床上。 几个医生检查来检查去,说着:“他身体数据很正常,没什么问题,这次就是轻微脑震荡,如果你觉得他精神有问题,你可以带他去精神科挂个号,不过这个点了,也只有值班实习医生,我个人建议你观察个两三周,因为精神病这东西,短时间看不出来的。” 晏博连忙跟医生道谢说着:“谢谢您了,医生。” 他送走了医生,转身走到晏溯的病床前,说着:“小晏,你到底咋回事儿啊?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自残呢?你是不是想见菖蒲啊,他在来的路上呢?” 一听到菖蒲两个字,晏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特么的,要怎么跟他说呢? 他现在恨不得掐着陆仁贾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老子别的地方你不敲,你偏偏敲了老子的头?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是个人才,就凭借着印象里的出轨两个字,脑补出那么一大场戏。 晏博微笑着:“你得感谢那个敲你头的人,医生说,因为这次脑震荡,你现在错乱的记忆应该恢复正常了,不至于把老爸小时候吃了你一颗糖记成老爸吃了你一箱子糖了。也不至于把我每个月分红到账在月中记成了月初……” 晏溯生无可恋脸,他在心里把陆仁贾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鞭尸了。 他躺床上,辗转反侧,想到之前菖蒲很无奈很无语的神情,想到自己总是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想想都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子。 他竟然还觉得他们上了床?他竟然还怀疑菖蒲不是处?他竟然从渣受贱攻剧情给走到了渣攻贱受剧情……他竟然还觉得自己的技术挺好,至少一定比奸夫好…… 他天天偷看菖蒲手机短信,看菖蒲有没有给奸夫发短信,菖蒲每次发现他偷看他短信的时候,那关爱智障的眼神……他妈的终于懂了! 特么的…… 这到哪儿说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