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起轻薄说:“怎么?你怕我受到伤害吗?” 砰—— 许菖蒲反手给了晏起一拳,他已经一忍再忍,而晏起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不放。 他一把抓住晏起的衣领,把晏起抵到墙上,语气冷淡如利刃:“这个世界没谁欠你的,欠你的拐卖强|奸犯早已经伏法,你不是唯一不幸的,你打扰我跟晏溯的生活是为什么?勾起同情?还是想让我们跟你一样不幸?” 众人屏主呼吸,他们已经猜不到剧情往哪方面走了。 许菖蒲慢慢松开他的衣领,“别再让我看到你。” 周二,许菖蒲桌肚里出现了一个礼物盒。 许菖蒲看都没看,直接丢进前方垃圾桶。 周三,许菖蒲与晏溯刚进教室,看热闹的学委张弛高声喊着:“学霸,你男人刚来找你了。” 班上一阵唏嘘声,这些天,晏起频繁找许菖蒲,班上人有目共睹。 许菖蒲脸色煞白,无数带着笑意的目光投过来,自己被包围在人群之间,被那些一寸寸目光薄削殆尽,毫无还手余地,此时的他仿若千夫所指。 晏溯走过去,一脚踹在张弛的大腿上,将他踹得一个趔趄,直接打翻了椅子,撞得周围的书桌偏了,课桌上的书本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林城连忙过来劝架说着:“溯哥,冷静,冷静。” 他知道许菖蒲与晏溯的关系,也知道为什么晏溯这么生气,但好歹是同班的,作为老好人,他不想伤了和气。 晏溯目光凶狠的看着张弛,说着:“你他妈的嘴巴放干净点。” 张弛拍了拍大腿上的鞋灰,笑了笑,他人本来就很黑,这一笑,洁白的牙齿露出来,衬得人更黑了。 他说:“溯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也就开个玩笑。” 林城拉住了晏溯,冲着张弛说:“学委,你这玩笑开过了。” “我跟你不熟。”许菖蒲瞪了那学委一眼,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 夜晚十点多,小区外的美食街人头攒动,烧烤、炒饭、炒河粉、小龙虾、大闸蟹……应有尽有,烟雾缭绕,各种香味混杂着扑来。 许菖蒲在小摊位前一一走过,胖女人热情烤着羊排问着:“小帅哥,要吃点什么?” 许菖蒲没理她,径直的朝着摊位前走去,一个拿着盘子弄凉拌毛豆的老大爷笑意盈盈:“吃点儿什么?有烧烤,炒饭……” 他站定,说:“打包一份炒饭。” 初夏的天气,老大爷穿着黄色汗衫,上面已经被烟火熏得黑不溜秋的,他黝黑的皮肤上汗光潺潺,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问着:“要加点什么吗?有猪肝、瘦肉……” 许菖蒲摇摇头:“加点青菜。” 老大爷随手拿起放置旁边的泛黑的抹布擦了擦脸,说:“好嘞。” 许菖蒲在等待的时候,接到晏妈妈的电话。 晏妈妈在那边焦急的哭着,她哭诉着跟许菖蒲道歉说:“菖蒲,你那里有晏溯的消息了吗?他今早跟他二哥在家里打起来了,我就说了他几句,他离家出走了,我联系不到他。” 这边太吵闹,许菖蒲听了个大概,说:“他没给我打电话啊,阿姨,你先别急,也许他只是出去找朋友玩了。” 晏妈妈哭得泣不成声:“不,他离家出走了,他不仅带走了自己的衣服,还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带走了,包括冰箱里的肉饺、海参,牛奶、还有一只老母鸡也不见了……你要是见到他,就让他早点儿回来。” 许菖蒲安慰了晏妈妈几句,说:“好的。” 晏妈妈刚挂完电话,晏爸爸就打了电话过来,说:“菖蒲啊,晏溯来找你了吗?” 许菖蒲:“没有,怎么了?” 晏爸爸暴跳如雷:“这崽子,他把我的私房钱全卷跑了,我就说我每次私房钱怎么越存越少,你跟他说,让他别回来,他要是回来,我打断他的腿。” 许菖蒲:“……” 晏爸爸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在那里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买那个劣质避孕套,为什么…… 许菖蒲打了一个电话给晏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