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大家恍惚回到了那一晚,一个个连忙点头称是…… 老班撇撇嘴:“奥,其实一开始我就想请你们的,地点我都找好了,等我们四点钟就出发,先在办公室坐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天,男人聊事业,女人聊家庭,有对象的在秀恩爱,没对象的在诅咒有对象秀恩爱的。 “我跟菖蒲到学校里随便看看,你们慢慢聊。”晏溯拉着许菖蒲朝着门外走去。 “啧啧,你看人家这两,秀恩爱还不忘记文艺一下。”人群里发出酸溜溜的声音。 于流萤咬牙切齿:“嫁入豪门的本该是我,最后让小妾上位了,不开森。” 晏溯拉着许菖蒲刚走,徐杰气喘吁吁跑到班主任办公室说:“学霸呢,溯哥呢?人呢?” 方坤指着门:“刚走,怎么了?” 徐杰:“我刚在车上给溯哥与学霸算了一挂,学霸有今天有血光之灾。” 全班都是唯物主义,爱信不信的说着:“你如果算的准,高考不至于考那么惨。” 徐杰:“高考不许我带塔罗牌与签筒,我特么带的是橡皮,橡皮上写的a、b、c、d,能跟塔罗牌比吗?” 全班都不信他,他只得自己去找晏溯与许菖蒲。 晏溯与许菖蒲出了门打算在学校里好好逛一逛,没想到路过教职工厕所,那一瞬间,晏溯脑子里某个想法如同汽油泼在干柴上,嗡一声,熊熊大火瞬间升腾。 十年前他想干不敢干的事情,十年后他又出现在这里,没有十年前的傻逼青涩,有的只是他想要一个圆满。 “我先去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下。”许菖蒲看到厕所,天真走进去,完全没看到晏溯突然亮起来的双眼以及晏溯脑子里的yy。 他下午喝了两杯绿豆奶茶,十年过去了,奶茶样式变多了,味道却没变。 他刚打开门进去,还没关上门,晏溯忽然抵着门,钻了进来。 许菖蒲意识到什么,脸唰一下红了,这货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 晏溯:“我记得十年前在这里说过,我想在这里干你。” 在厕所出来时,晏溯看到许菖蒲走路不自然,便体贴温柔说:“不然我们不去参加同学会了,我们回家去吧,你这样子,坐也不能坐,动也不能动,还受了伤……” 许菖蒲怒瞪着晏溯,晏溯那笑得灿烂的脸上毫无愧疚之意,一脸神气扬扬:“老班嘱托我们好长时间,我不去的话,确实对不起他。” 晏溯欠扁的笑着:“那我背你吧,哎不行,背你也能拉扯到伤口,我抱你吧,这样就不会疼了。” 许菖蒲实在不想看晏溯那笑得灿烂的脸庞,咬着牙,恶狠狠说:“你想死就直说。” “我一点儿也不想死……我还要活着伺候你呢。”晏溯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朝着许菖蒲看了一眼,发现老婆目光不善,他立刻闭嘴。 闭嘴之后,腮帮子忍不住抖动绷直,那是想笑不得不强憋着的但又忍不住的状态。 许菖蒲懒得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棉质衣物不经揉,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没下午来的时候那么平整。 他扯了好长时间外套,看上去才稍微平整,晏溯也在扯了扯外套,看着外套上那抓痕,说:“你看你,多不爱惜衣服?没事瞎几把抓。” “闭嘴。”许菖蒲面对脸皮厚的晏溯十分无奈。 两人在走廊处整理半天,老班带着大部队从办公室里出来。 徐杰看到两人身影,焦急说着:“学霸,我跟你说,我刚刚为你算了一卦,你有下午有血光之灾,你有哪儿流血没?” 许菖蒲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他看向晏溯,晏溯笑得含蓄又灿烂,说:“你没事咒人呢,你才有血光之灾呢。” 老班说着:“走吧,走吧,别墨迹了。再晚赶不上公交了。” 徐杰一脸狐疑:“学霸,你身上真没哪儿破了小口子,出一点儿血吗?这在我们玄学界也叫血光之灾。” 许菖蒲尴尬转身走着:“没有。” 身后同班同学嘲笑说:“我们之前就说你是半吊子,你还不信,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半仙啊,学艺不精啊,神棍。” 神棍徐杰在背后抓耳挠腮:“不对啊,我算了好几遍的,难道我真的没学到位?” 这时候,他发现许菖蒲走路不自然,心中一喜:“学霸,你腿怎么了?怎么走路怪怪的?你确定没哪儿破皮流血吗?” 许菖蒲特别想把徐杰从这五楼上丢下去——如果杀人不违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