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宗祁花钱花的太开心了,这一下子开心过头了,就忘记了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等到他吃完午饭,穿过草坪去找拉斐尔的时候,才恍然想起。 “今天下午?” 金发公爵还在家,但是一反往日穿着随意的打扮,而是穿上了一套正装,胸口还插上了一株白玫瑰。看到宗祁的身影后,他原本冷冽的面庞也柔和了几分,露出宗祁往日里最熟悉的那种笑容来。 宗祁多看了两眼,总觉得拉斐尔好像下一秒就要去参加一个葬礼。 “你要外出吗?” 宗祁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他一有钱太兴奋了,根本就忘了告诉拉斐尔这回事。所以现在就导致他来问询的时候,拉斐尔可能正好有事要出门,遇上了两边时间不对等的尴尬情况。 “差不多,你有什么事情吗?” 拉斐尔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怀表。 他今天的打扮极为正式,就连一头放荡不羁的金发都梳理的整整齐齐,用黑色的发带系在身后,手里还提着一把黑色,背后的私人管家手里抱着一捧洁白的花束,看上去就像从后蒸汽时代里走来的古老贵族。 “我……想邀请你去听音乐剧。” 因为要听音乐剧嘛,宗祁也难得穿的很正式。说起来这大概是拉斐尔第一次见宗祁穿西装,其他时候宗祁都是穿着一身潮牌,脚上踏着supreme的拖鞋。 不过宗祁的身材还是蛮好,很能hold住英式西装的苛刻,收腰收腹将肩线拉的笔直,看上去就是一个年轻帅小伙,要是在中国往公园里一站,那些给女儿说媒的老大妈老大爷绝对能把他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的绝对看不见人。 宗祁说的话让拉斐尔有些意外,他微微低下头,湛蓝色的双眸直视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宗祁,眼眸里满是化不开的笑意。 “我的荣幸。” “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也没关系,等下次也……嗯嗯嗯?” 宗祁的声音和他同时响起,只不过这一次满是诧异。 “没有关系的,如果有急事的话,我让club那边改成下次也行。” 他看拉斐尔现在的确是要出门的模样,内心十分不好意思。但事实上这种私人包场肯定是不能改成下次了,不过也没关系,这一次请音乐剧,下一次等没钱了就请拉斐尔和他一起去喝西北风,反正好兄弟,不在意,不在意。 “不。” 金发公爵朝着身后的管家挥了挥手,示意他去车库里开车。 “我不过是要去参加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葬礼罢了。如果因此耽误了克里斯的邀约,那才是得不偿失。” 他的笑容如同春风一般和煦,自然而然的撑开黑伞,将宗祁笼进了自己伞下的保护范围内,绅士的为后者拉开车门。 黑色的加长迈巴赫如同幽灵一般从肯辛顿的街道中滑了出去,闯入伦敦绵延不绝的雨幕中。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的确算不上什么大事。 神秘组织里也有那种不太听话的存在,例如黑色教团这个组织。 这个组织就是上次在拍卖会的时候妄图绑架宗祁的组织,之前宗祁遭受暗网那几个彪形大汉的事情也是他们干的。 甚至,上辈子宗祁被劫机的事情,还是这个组织的手笔。 黑色教团是一个据点在中东的组织,说是神秘组织,实际上内部成员信奉他们内部的“晚神”,一个个都是狂热的异教徒,说是恐怖组织丝毫不为过。 在国外,一切和宗教扯上关系的事情都麻烦,特别是黑色教团这种有自我信仰体系的,他们的领导者一般都称自己为真神的化身,从而达到控制教众的目的。 平日里这个组织离的远,再加上中东那里本来就乱,拉斐尔就算是闲的没事干了都懒得去管这个组织。 但现在不同了。 众所周知,英国是共济会的大本营,也是神秘组织的核心区域。 这一次黑色教团的人已经把手伸到了伦敦,这已经触及到了拉斐尔的底线,于是他在之前追着圣物到达德国之后,毫不留情的下达了对这个组织的必杀令。 在圣灵之馆的森林里,拉斐尔和宗祁被一头棕熊追的呼呼喘气时,英国这边的地下组织已经有万千齿轮同时运作,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将这个教团的势力进行毁灭打击。 黑色教团虽然隐匿性极强,又狡猾,但上次针对宗祁的行动里已经让他们暴露出了更多的马脚。等到拉斐尔从希腊回来,教团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定,如今他们的领导者正在共济会一处秘密地牢中关押,拉斐尔此番前去,就是去审问并且送他最后一程的。 主要是这件事情说来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