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请求。” “如果你要去见黑色教团的首领……请务必让我跟随你一起。” 既然黑色教团都被解决了,而拉斐尔又信誓旦旦的表示圣物肯定不在宗祁身上,所以宗祁自觉自己身上已经没有要隐瞒的事情,什么都一股脑如同倒豆子一般和拉斐尔说。 只有重生的事情…… 就算拉斐尔再怎么开明,毕竟也是教廷的名誉枢机主教,这种事情怎么听也太邪典了……他无法说出口。但黑色教团的确又是宗祁的心结,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如此说道,却给不出自己要这么做的理由。 “那就走吧,不要太晚了,睡眠不足对身体不好。” 金发公爵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却什么也没问,直接扬了扬手示意司机往目的地而去。 关押黑色教团首领的地方在共济会某种地牢里,这个地牢的历史可以延续到中世纪,沿用的还是他们最喜欢的神秘调调——在一处教堂的地下。 拉斐尔本来想好好教育一下黑色教团的这个首领,但是现在还带着宗祁,于是手段也不自觉怀柔的许多。 不过宗祁也不是什么菟丝花,他下手也是个狠的。 “这一届的蔷薇十字,果然是拉美尔家族的后人。” 黑色教团的首领出乎意料的年轻,长相是那种扔到人群中就绝对找不到第二个的类型,相当的阴翳。 对于这种异教徒来说,能够真正从精神上打败他的存在很少,就算面临现实光照会的胁迫,也依旧愚蠢的相信着自己信仰的异神,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个挺厉害的人,精神上的小强。 拉斐尔厌恶任何神明的存在,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金发公爵和黑发青年站在地牢外面,而宗祁在看到这个人的一秒后便开始手指青筋暴起,但是内心却罕见的没有多少愤怒。 他是认得这张脸的。 上辈子宗祁在雪山中苦苦挣扎,就是这个人直接带队,一层一层缩小包围圈。 本来宗祁这辈子的经历还挺开心,但是生死之仇,哪有那么简单就能解开的存在,特别还是像宗祁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 但现在这件事情完成的太过简单,简单到令人感觉十分不可思议的程度,搞得宗祁也拿不清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心情,反而异样的平静。 “即使蔷薇十字即使出世,用男子同男子之间苟合的方式本就不符合神的旨意,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圣物。” 大概是临死前反派总是话很多的定律,反正黑色教团的首领一个劲在那里逼逼叨叨。搞得拉斐尔有点厌烦,他随意的挥挥手,示意属下将人直接移交给英国官方。 “处理吧。” “是,阁下。” 黑色教团本来的性质就不是什么好组织,一个恐怖组织的头目,留着比杀了的政治价值多多了。只要有这个筹码,不管是插手中东还是拿这个组织当刀,反正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稳赚不赔的买卖。 等从阴暗的地牢出来之后,宗祁从胸口呼出一口气,本来还有些迷茫的双眼顿时变得坚定下来。 前尘已去,心结已了。这一辈子,好好活就是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点事情想要问一下拉斐尔。 “刚刚那个首领说……是什么意思?” 虽然那个单词的字面意思比较糟糕,但是宗祁明显没有当真。多半是那个黑色教团的首领想要在临死前挑拨离间,宗祁信了他才有鬼。不过他今晚就要去中国了,如果拉斐尔说的那个拯救世界的事情还不搞定,最近他的档期那么满,一时半会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时间。 拉斐尔:…… 这可真是个送命题,但他看着黑发青年那双澄澈的灰色眼睛,一时半会又扯不出谎。 说起那个仪式来,实际上在神秘组织里真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许多神秘组织的前身都是宗教,像蔷薇十字会和光照会共济会这种不涉及宗教的神秘组织到底还是少数。 共济会内包容所有信仰,只需要加入者信有神存在便可,至于他们各自信的是哪个神,共济会是不管的。 而这个神秘仪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的古埃及。 几千年前所有的宗教,甚至是人们的日常生活中,生殖崇拜都是逃不开的话题。与此同时,性的交流也是必要的,是古代娱乐和精神匮乏时丰富人们生活的一种重要文化组成部分。无论是古埃及,古苏美尔还是其他的文明古国,在原始祭祀神明的活动中,它都是当仁不让的重头戏。 古埃及人在这个祭祀的过程中,摈弃了一切,和情色与猥亵没有丝毫联系。他们认为,在到达顶峰时,大脑空白的时候,将是举行祭祀之人同上帝最近的时刻,这个时刻被看做同神明的交流,被赋予了“圣婚”的神圣称呼。 当然,这种在当今看来十分野蛮和不可理解的祭祀方式也是人类生产力低下时,从他们文化中衍生而出的独特文化之一。等到近现代,这种祭祀方式就已经完全被废除了,现如今只有少部分固执坚持传统的神秘组织或者隐秘宗教会采取这种祭祀方式,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郇山隐修会。 可惜的是,光照会和蔷薇十字会的历史更加悠久,同古埃及也有联系。炼金术从他们之间起源,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开启找到圣物的方法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