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威一本正经的说道:“程哥,我可没说笑,跟着你这几天,我发现了你最懂装逼,千万得教教我。” “什么意思?” 迟威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看,你明明跟樊老板认识,非要跟咱们扮猪吃老虎。还有还有,你知道叶小姐和左大少看到你会是什么反应,但你就是不说,害得我们这么丢脸,还有中新社……” 程涵道:“闭嘴。” 什么装逼不装逼的,自己的性格一直如此,这家伙是个逗逼不成? 迟威马上不说话了。他看到程涵进屋,就说道:“程哥,你不回复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程涵看向他道:“嗯,我答应了。” “真的?” “假的。”只听到“啪”的一声,迟威吃了个闭门羹。 站在门口,迟威嘿嘿一笑道:“程哥就是程哥,关个门都这么帅。” 他也走到门口,心里念叨:“程哥好像用的八成力道。”然后猛的关门,“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我靠,用力过猛。”迟威把门打开,又念叨道:“这回七成力。” 又是“砰”的一声。 “诶,还是不对。” 正当迟威准备第三次发力的时候,突然发现程涵的门开了。他不动声色的走到迟威面前,问道:“大晚上不睡觉,你在干嘛?” 迟威嘿嘿一笑道:“程哥,你刚刚关门特男人,我想学。” 程涵顿时无语。迟威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他说道:“我教你吧。” “真的?”迟威目不转睛的盯着程涵。 程涵说:“你过来。” 迟威站到门口,只听到“砰”的一声,整个人猛的被踹飞,直接摔到地上,赫然晕死过去。 程涵收回脚,说道:“这回你该好好睡觉了。” 躺在床上,程涵又不自觉的想起了老头子。虽然时间很晚了,但他还是给老头子打了个电话过去。 跟以往一样的结果,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程涵心里越发不安稳。他在想着,或许浮云山真的出什么事了,过一阵子得回去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迟威鼻青脸肿的坐在保安室。他用鸡蛋敷眼睛,说:“程哥,你真够狠的。” 程涵说:“大晚上扰民,这都算轻的了。” 迟威不满的撇嘴。 “诶,程哥你看,那小妞儿不错诶。”他指着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女生,口水都流了下来:“我靠,这腿好白,要是能摸上一把……” 他正在幻想,迎面碰上程涵阴寒的目光,顿时改口道:“嗯……那个啥,我说鸡蛋呢,这鸡蛋好白,摸一下……好滑好爽!” 程涵懒得理他。 每天学生上学和放学期间,迟威都相当有精神气。他跟其他几个保安一人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女生品头论足。 “诶,这妞儿长得不赖。” “哇靠,这胸好大!” “这屁股,啧啧啧!” 听着他们评头论足,程涵没什么兴趣。他眼下也有点心烦,来学校好几天了,除了樊强之外,并没有女生过来就诊。没人就诊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去找,难不成只能让程萌萌和张若璇帮忙? 当然,周雅那边也行,反正学校女老师也不少。 “滴滴滴”的手机铃声响起,程涵本能的以为是老头子终于回电话了,结果看到的却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哭声:“我是苏楠冰。” 苏楠冰?程涵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青春活泼而且有点腐的小护士形象。自己当初出院的时候给过她联系方式,没想到她真找过来了。 “发生什么了?” 苏楠冰一改往日的腐女形象,无助的说道:“我不想找你的,但我实在找不到人帮忙。” 程涵皱了皱眉头。 “没事,是不是你弟出事了?” “嗯。”苏楠冰哭诉道:“我弟在挖矿的时候出了事故,被砸断了一条腿,但他们还是不准我弟离开,这还是人吗?” 程涵心上一凛。 一条腿没了居然还强制别人继续进行煤矿工作,这帮人确实够黑心的。 “那你找我的原因是?” “程先生,那次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带我弟离开这儿,好吗?” 程涵道:“你现在在哪儿?” “井田。” 井田乡?程涵在手机上查阅了一下,距离市中心足足三四个小时。他叫来迟威道:“你的车借我用用。” 迟威一蒙,嘿嘿笑道:“程哥要去泡妞儿啊?” “不是,我有急事。” 迟威又是一笑:“没事,人有三急嘛,程哥是尿急还是屎急还是屎尿都急?” “砰”的一声,迟威狠狠的撞在保安室的桌子上,脑袋上都起了个大包。程涵道:“你好歹进了学校,说话别这么粗俗。” 迟威差点儿哭了。 我靠,不就是开了句玩笑吗,值得把老子当沙包……再这么下去,玩儿都得被玩儿死了。 程涵把接下来的事交代给他们,而后坐上金杯,开启导航朝着井田乡赶去。 他虽然跟苏楠冰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看人向来很准。这个女孩心理的坚强程度完全不亚于之前饱受病痛折磨的叶凌雨。她之所以会找到自己,可能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一两个小时过去了,沿路所及之处,程涵发现到处景色荒凉,田地荒芜,甚至能看到不少颓败的土砖房,一派凄惨景象。甚至连路都颠簸不平,让人费解。 程涵知道井田乡远离市区,经济发展滞后,但不知道居然穷成这副模样,让人感觉好似回到了改革开放前一样。 又过去半个小时,渐渐的能看到村落,但都稀稀落落的。偶尔能看到几条小河,但河里的水都变成了青绿色或者灰黑色,这里的环境污染无疑相当严重。 这里的村民也都骨瘦如柴,皮肤黝黑,跟城里人显然没法比。 看看马上就到望海乡,程涵打电话给苏楠冰,苏楠冰让他在一个叫做紫桥的地方下车,那儿会有人来接他。 很快,他看到一个穿着朴素,大概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站在路边挥手。他衣服破烂,头上带着伤痕,有些狼狈。 他问道:“是程先生吧?” 程涵点头。 对方指着前面说:“还过会儿就到了。”程涵让他上车,两个人朝着前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