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耳光落下。 步成斌头脑肿成了猪头,一口牙齿蹦的满天飞。 步成斌气的浑身发疯,他怨毒无比的指着步千帆,眼瞳流露出的怨毒比恶鬼还可怕的多。他万万没有想到,步千帆一个好不容易恢复了灵智的傻子竟然胆敢当众抽他的脸。 那种情绪几乎让步成斌发狂。 而与步成斌不同,站在一旁的折秋则是另外的一番感受。 武道! 折秋竟然在步千帆的行动中感受到了属于武道的力量,这让她大吃一惊,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步成斌如何,折秋不知道。但是她却明白,步成斌再不济也是一个脉轮境的武者,拥有凡级的武脉。就算步成斌身为王府奴仆,没有资格去修炼那些高深的武学,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敌对的。 就算是她亲自出手,也绝对不可能对一个脉轮境武者形成碾压的态势。 但是此刻…… 步成斌脉轮境修为竟然在步千帆这个傻子少爷的面前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难道步千帆拥有高品阶的武脉不成? 折秋死死的盯住步千帆,希望能够看出他的根底来。可是,步千帆行走之间,如同一滩深邃的迷雾,哪怕她瞪破了眼睛也无法看透步千帆的深浅。 迷雾,强大而神秘。 “折秋,我问你,王府嫡子月例几何?” 就在折秋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想起了步千帆的声音。 “王府嫡子享月例灵石百颗,奇珍十珠,金千枚,银万枚!” 折秋下意识的接道。 “如此好,我步千帆自懂事起就未曾如数拿过月例,既然有数可寻,我也不占这并肩王府便宜。灵石两万,金银不要,奇珍换灵石,共计三万,你可要如实禀告。” “咦?真血灵芝,倒是有些好东西。” 步千帆满意点头。 折秋瞪大了眼睛,她眼睁睁的步千帆自顾自的走进库房中,随手拿起一块纳戒,将整整三万灵石装入其中。随后更是抱着手边装着真血灵芝的锦盒就准备扬长而去。 折秋张了张嘴,她很想开口说一句那是二少爷的东西。 可是她不敢! 方才步千帆摧枯拉朽的碾压步成斌,折秋的心中就好像一颗大石死死的压在那里,半点都动弹不得。 而就在步千帆一手抱着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之前被他痛击了十个耳光颜面大失的步成斌猛然呈现出一抹狰狞之意。 “兔崽子,我宰了你!” 步成斌狞笑如恶鬼一般,他从怀中掏出一柄利器,猛然朝着步千帆的后脑刺去。 “自寻死路!!” “滚!” 步千帆行走间仿佛是后脑长了一双眼睛一般,他毫无顾忌的扭头,随意轰出一拳。 轰! 步成斌只感觉到一股无比的巨力传来,随后剧痛临身,他的一颗眼珠飞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颅在这一只铁拳之下爆开,如同是一颗被咂的稀碎的烂西瓜。 我……死了? 步成斌心中闪过最后一丝意识。 无头尸体轰然倒下。 “无趣!” 步千帆面色未变,他怀抱真血灵芝,扭头朝着王府外大步离去。 …… 时值正午。 雨后的太阳分外火辣。 并肩王府,内府。 一处奢华别苑。 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人手持长枪站在炎炎烈日下一动不动,他叫吴东峰,是并肩王府的内府三大侍卫长之一。 吴东峰本为大天国皇家禁军统领,自大天国皇家君主黄秋雨嫁入并肩王府中被尊为二夫人,便随着陪嫁一同前来。在并肩王府中,吴东峰对二夫人最为忠心耿耿,如同一条忠犬一般。 吱呀。 别苑的主楼房门被打开。 折秋捂着脸上的鞭痕走出。 “夫人如何吩咐?” 吴东峰长枪而立,目光半点未曾在折秋身上停留,问道。 “夫人说一个被驱逐出府的弃子本该自生自灭,但他非但不知感恩,还擅自闯入王府,暴起伤人,本就罪大恶极,步成斌虽为奴仆,却是王府的赐姓奴仆,虽不入族谱,但也是王府主姓。胆大妄为,杀主姓之人按照王府铁律,其罪当诛!” “真血灵芝是二公子晋升第五命轮的关键所在,不容有失。” 折秋紧紧捂着侧脸,寒声道。 “请夫人放心,属下一定取回真血灵芝,不知要死要活!”吴东峰冷道。 “生死不论,但你要清楚,此事不容有失,那弃子应该拥有高品武脉,你自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误了妇人大事,否则拿你是问。另外,夫人还说,他日老爷若是问起……”折秋沉声道。 “无妨,夫人要他死,区区一个刚刚恢复灵智的弃子哪怕有高品血脉也是废物,逃不出吴某的五指山。你且转告夫人,若王爷出关之日执意要追究罪责,吴某甘愿为二夫人肝脑涂地,哪怕是死,也无怨!” 吴东峰长枪一敛,转身离去。 …… 半个时辰后! 砰! 步千帆居住的茅屋门户被一枪撕裂,随后,门户被踹开,吴东峰手持长枪,脸色阴沉的大步走进。 “人呢?” 吴东峰冷声朝着身侧的一个领路奴仆说道。 “回吴统领,那弃子并未第一时间回城,似乎已经去了城里。小人已经派遣专门去跟,只要他回来统领一定会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夫人亲自发下禁令,小人定然全力以赴。不过,小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奴才恭敬道。 “说!” 吴东峰眼中骤然一眯。 “多谢统领大人,据小人消息,步千帆有一奶娘自幼随他,哪怕不签发被逐出王府也一同跟随,不离不弃。小人得知步千帆与那妇人感情极深,我么若是将那妇人抓来,不愁鸟儿不归巢!” “守株待兔?!也好,那妇人现在何处?” 吴东峰扫视整个茅屋,口中冷道。 “回吴统领,那妇人为求果腹,此时应该在城南贫民窟做工。步千帆最牵挂那妇人,若是我们将她捉来,布下天罗地网。不求步千帆不乖乖回来俯首认罪。待到那时,功劳唾手可得。”奴仆恭声道。 “城南贫民窟?这是低贱的杂碎!” 吴东峰冷笑一声,那献媚奴仆还想要开口,可吴东峰手中枪尖一抖,长枪寒光闪烁透体而出。 鲜血溅了一地。 吴东峰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屁股坐在了茅屋正中,长枪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