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闲话不多说,张耀阳这一通介绍,把那马云芳和张朝威都给搞自闭了。
马云芳更惨,小学都没有上完的人,能认识自己的名字就已经不错了,更不要说上什么高中,考大学。
那就是云和泥的区别。
张朝威自己也有些自卑。
早在张耀阳明里暗里的把他二人往一起凑时,他心里面若说没有心动,那简直是自欺欺人。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只是个初中生,和对方的差距太大。
而且,在张耀阳重生之前,张家都穷成啥样了,哪里敢去肖想白天鹅。
对于他而言,马云芳这样的姑娘,才是和他般配的对象。
他的要求不高,找一个能生儿育女的人,过完下半辈子就好。
哪里想到,年纪轻轻的马云芳,会被医生宣判死刑。
他对这个姑娘,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不想做那等恶人,给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此时见到芳草看过来的目光,这个男人第一次有些心虚和无措,一颗心跳得砰砰砰的,好似被人抓奸在场,说不出来的尴尬。
他张着嘴巴,有好几次都想说点什么,最后又都无力地闭上了嘴。
张耀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得不跳出来做这个恶人。
“芳草,你不知道,马姑娘命运不济,竟然患了绝症,医生说是治不好的那种。”
“但没关系,相识一场,我哥人比较心善,一直强烈要求救治。”
“我在此可以表个态,愿意出钱给马姑娘治病。”
“只是,马姑娘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太好,哭着不愿意治,我们正劝着她呢,唉……”
至于别的,关于婚事之类的,却是一个字不提。
芳草大多时间人在学校,对于村子里面的这些小道消息,知道的并不多。
主要还是临近高考,一直关在家里复习的缘故。
但凡她知道了,现在怕是早已经都不看张朝威一眼了吧。
这姑娘是那种敢爱敢恨的性子,做事情不喜欢拖泥带水的那种。
就这种风风火火干事业的性格,不给她一个施展的舞台,当真是有些浪费了。
“没有想到,朝威哥人这般善良,我也支持给马姑娘治病,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随叫随到。”
马云芳此时心乱乱的,只睁着一双哀戚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张朝威。
她不要听别人说,她要听这个男人说。
“张朝威,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拿什么立场来帮我治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如果芳草没有在这里,那张朝威很有可能许下重诺,娶对方过门。
以后就算有再大的困难,他都咬牙忍了。
但是,当芳草出现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出现了前所末有的压力。
他无法说出履行婚约的事,只能含糊其词的道:“你就别管了,等把病治好了,有什么事再说也不迟。”
“不,我现在就要你表个态!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给我治病?”
这话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刺得人有些不太舒服。
张朝威原本还有些不安的脸,反而一下子淡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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