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非,你别嘚瑟哈,这钱我今天说了必须你给掏了,你哥没钱!” 面对刘母的咄咄逼人,刘芸非倒是显得很惬意,“要我掏钱可以啊!把我的房子还给我,这钱我就给你掏,要不然想都别想!” 还房子? 刘母眼珠一转,立马有了一个主意,“行啊,你把医院的钱都缴清了,我就让云开把房子重新过户给你!” 刘芸非对刘母的话哼都没有哼一声。 倒是刘母急了,见刘芸非迟迟不答应,又说了一遍。 这次终于换来了刘芸非的理睬,“我说你是不是当我傻?先缴费再过户,我又不是冤大头,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你们糊弄!” “好了,废话不多说,你和刘云开慢慢考虑吧,这次我给你找到了免费肾源,省下来的钱就当是我掏的了,其他的我是不会掏的!” “我走了,拜拜!” 刘芸非说着送了一个飞吻给刘母,气得刘母嘴里骂骂咧咧的半天。 …… 乔思宁跟着乔母进了乔宇的病房,看着那个身上插了不少管子的人,乔思宁简直认不出来了。 乔母更是抖着身子哆哆嗦嗦的坐在乔宇的病床旁,乔宇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能动。瞅着乔母和乔思宁,他一双眼睛里蓄满了泪。 他后悔,真的后悔,自从和刘家扯破脸皮,他就想着奋发向上,出人头地。 可是找了几份工作不是嫌他没学历就是嫌他没工作经验,用人单位都不要他,他一时兴起跑到酒吧买酒浇愁。没想到又碰到了刘芸非。 本来当是陌生人的他准备要走,却被刘芸非给缠上了,两个人断断续续的去酒店开了几次房。 刘芸非当着他的面又是哭又是跪的乞求他的原谅,要求复合,他半推半就的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后来刘芸非突然提出要他换肾给她妈的要求,还写下了抱着书,保证只要他做完手术就跟他打结婚证。 他当时也没想太多,觉得反正有两个肾,割掉一个也没关系,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可没想到他的身体受不了,更是对金属过敏,造成了几种并发症同时发作,生命垂危。 现在他出了事后,刘芸非看都没来看他一下,甚至连医药费也不给他交了,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他才要医护人员给乔母打了电话。 他真的好后悔啊!到临死前他才想通了一切,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只是这几年苦了乔思宁了。 乔思宁心里不好受,一双眼睛红红的。乔宇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她也接受不了。 “妈,医生怎么说的?真的没救了?” 陆彦城皱着眉看了一下病房,这个病房已经算是重症病房了,每个病人的情况和乔宇都差不多,不是插着管子就是剃了光头,一看就知道是化疗弄的。 怎么说呢?就是生机?这个病房缺少生机! 听陆彦城这样一说,乔母双眼登时亮了起来,“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彦城,你朋友多,你帮我找人看看乔宇这病还有没有的救。” 乔思宁也把目光投在了陆彦城身上。 “好,你们先别急,我出去打个电话,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好,好,你去打,我等着。” 乔母满怀希翼的看着陆彦城离去,嘴里一直在咕哝,“有的,会有办法的,乔宇不怕啊,妈在,妈给你想办法。” 看到这一幕,乔思宁终于忍不住了,抱着乔母哭了起来。 “妈,哥已经这样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要振作起来!” “对,对,思宁说的没错,我要振作起来。”说着乔母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了乔思宁。 “我要振作,振作……” 乔母一直嘀嘀咕咕着,这次她受到的打击不轻。精神状态很差,还在迷糊着。 现在乔家真的只剩下乔思宁这个意识还算是清楚的人了。 “怎么说?”乔思宁望着打完电话的陆彦城一颗心崩得紧紧的。 “一会邵院长会带几个这方面的专家过来看看具体情况,你们先别急,还是等他们看了再说,希望还是很大的。” 陆彦城的话暂时起到了一定的安定作用,乔思宁暂时也松了一口气。 乔宇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乔母拉着他的手靠在床沿不住的哀叹,“都是我害的,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要不是我重男轻女,你大哥怎么会被我养成这个样子,愣头青一个,连好歹都分不清,这都是我的错啊。” “老天怎么不来罚我?把我带走好了,反正我一个病歪歪的老婆子早就不想活了,老天爷啊!把我带走吧!” “把我儿子留下来!” 真的是听着伤心,见者流泪。 乔思宁抱着喃喃自语的乔母,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乔母突然发白的头发上。 “妈,你别说了,哥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见多了太多尔虞我诈的世界,突然见到这种人间真情,陆彦城突然有些不适应,看着悲伤的乔思宁他很心疼。 时间说长不长,说久不久,邵景非的爸爸邵院长带了几个人过来了。 乔思宁和乔母赶紧让到一边,让他们上前检查乔宇的各项技能。 几个白大褂翻着手里的的治疗记录,一边看各项检查结果,完了之后几个人走到另一边又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 虽说时间不长,可在乔思宁的感觉来看,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终于他们停止了讨论。 向乔母和乔思宁看来,乔思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乔母更是神情紧张。 “病人的内脏因为手术并发综合征都已经坏死了,再加上病人身体素质比较差,病情不容乐观啊!” 邵院长看着乔思宁眼里的希望渐渐散去,想了想还是把结果告诉了乔思宁,“全世界这样的病例也没有几个,这种突发性的疾病,目前世界上还没找到治疗方法,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让乔宇多活几天了。” “真的没办法了?”乔思宁和陆彦城扶着几欲跌倒的乔母,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目前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维持他的生命了。” “那最多还能活多久?”乔思宁颤着音说道。 “最短半个月最长三个月,这就看他个人的意志了。” 邵院长一说完,乔母就晕了。 乔思宁被陆彦城扶着,双脚才没有软倒,她望着病床上的乔宇还有晕倒的乔母心里的苦涩无法言说。 她家的一切都被刘芸非毁了,乔母的希望没了,还剩下的半辈子要她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