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三人低着头,沉默不语。
马修的手颤抖着,似乎想从白大褂中掏出点什么,找了半天没找到,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着白大褂。
他在座位下面摸索了一番,很快找到了一包软包的,皱巴巴的香烟。
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他又在兜里掏出了一个防风的打火机,看样式有点像ZIPPO。
他用打火机打了好几下,都没能着火。
而那个小护士,双眼通红,低声抽泣着。
看两人的模样,似乎很在意那个小护士,或者说留在那里的那些人。
一时间,车上的气氛十分沉闷。
罗宾现在有点麻。
这是第二次有人因为救他而死。
上一个,是他背包里那封血淋淋的信的主人,他现在还没有拆开看那封信。
不是忘了,而是不敢,他不敢面对那封信的主人,不敢面对那封信。
特别是在敌营的时候,他如果拆开了,很可能会情绪失控。
当兵的那几个月,虽然罗宾的智力和一个孩子差不多,可事情他都记得。
最后那兵哥哥为他挡枪的一幕幕,化作噩梦,这几天在罗宾的脑海中循环播放。
就是因为这个,罗宾才睡不好,才需要安眠的药剂。
现在,因为他的谋划,又有人因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