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母则刚! 张玉娥为了抢回孩子,拼了,干脆抄起了镰刀! 然而…… 她本身就柔弱,再加上连惊带吓的闹了这么一场,刀抡出去的时候,也没什么力量了。 赵龙海瞧出了她的弱势,抬腿就踹向她的手腕。 也是该着了! 张玉娥的镰刀脱手而飞,贴着赵龙海的眼皮子划过,虽然没伤到他,却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赵龙海飞快地在脸上摸了一把…… 幸好! 五官都还在! 他觉得自己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越想越后怕,怒火狂飙,一把抓住了张玉娥的头发,照着门框“咣咣”撞了两下。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靠!就凭你?也敢学人家动刀子?你就是贱!我们老赵家的孩子你抢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打!” 张玉娥的脸撞到了门板,登时鼻血横流。 见血了? 有些村民心软了……可也不愿意出头拉架,毕竟人家是属于“家庭内部矛盾”,就低声提醒了几句: “龙海,差不多就得了啊!玉娥可是你弟媳!” “就是!你说的那叫人话吗?小宝也是她的儿子!她能眼看着孩子被你们抱走了?” “别打了!别打了!男人打女人算什么能耐?” “算了吧!别闹太大了!丁家的人也不好惹,小心丁文山找你秋后算账!” “……” 李杜娟一听,立刻就跳着脚的嚷开了,“哎!哎!哎!什么媳妇啊?我们赵家可不认!你们刚才可都瞧见了,张玉娥偷人,还持刀行凶,我家龙海的眼睛差点儿都被那荡妇弄瞎了!不还手,不自卫,难道等死吗?” 弄瞎了? 她可真能“夸大”! 李杜鹃故意把“偷人行凶”说得山响,脸上还做足了一副委屈样,“啊?潘金莲要杀人?我们就不能反抗了?还得把脑袋伸过去让她砍?丁文山咋的?他即便过去是土匪,蹲了几年大狱,也该被政府改造好了吧?再说了,他自家的女娃偷男人,我不找他闹就够意思了!他还有脸找我?” 她恶狠狠的又补了一句,“龙海,别怕!咱是有理走遍天下,到哪儿都不怕!” 说的还挺“义正言辞”。 赵龙海听了母亲的怂恿,越发来劲儿了,往大手上吐了口吐沫,还要接着打! 没完了? 还打?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忽地…… 院外飞身闪进一人,抬腿就照着赵龙海的后腰踹去。 这一脚力道奇猛。 赵龙海一米八多的“黑李逵”,愣是给踹出去了三五步,“乓”的一声撞上了院墙。 他疼得龇牙咧嘴,觉得腰仿佛都要断了,还没缓过神儿呢,脸上又挨了两个大嘴巴子,紧接着,手里一空,孩子也被人家抢走了。 这一下快如鬼魅,先声夺人,别说是他了,围观的人群都没看到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众人全都懵了! 视线齐齐的望向了院中。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气质沉静如水,身形挺拔如松,目测身高足有185,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配黑长裤,衬衫的袖口随意的卷着,露出了结实的小臂和骨节修长的大手。 再往脸上瞧…… 五官硬朗,线条深邃,长得那叫一个帅气,最为出彩的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顾盼间流露着一股凌厉和自信,让人不自觉的就望而生畏。 那男人单臂抱着襁褓,冷冷的斜睇着赵龙海,“别跟女人来劲!来!你打我!” 打他? 赵龙海最懂得看人下菜碟。 只一招……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 欺软怕硬的心态使然,别说还手了,他连屁都没敢放一个,甚至都不敢跟人家对视,刚才动手打张玉娥的气势全没了……心里就是觉得对方像是一只蛰伏的豹子,看似不动声色,可一旦发起威来,就会把自己撕得粉碎。 李杜鹃扎着两只手也懵了……凭她60多岁的“老眼力”,知道这男人肯定不是个“善茬儿”。 母子两对望了一眼,全都“憋茄子”了。 村民们议论开了: “二哥,这人谁呀?长得可真气派!手脚也够快!” “我也不认识啊!瞧他这风度,像是个城里人!” “看见没?他出手干净利落,肯定是个练家子!应该当过兵!” “他干嘛出手管闲事?和老丁家是亲戚?” “……” 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 可巧了! 丁红豆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了! 烈马神勇,长鬃飘动,她手扬马鞭,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似的,一眨眼就冲到近前。 丁红豆可真霸气! 压根也没勒马减速! 村民们全都畏于烈马的彪悍,唯恐冲撞到了自己,吓得一缩脖,立刻自动闪到了一边。 人马进了院子。 红豆抬眼一瞧…… 只见表姐满脸是血躺在地上,赵家母子立在墙角,对面还站着个陌生的男人,手里正抱着小外甥的襁褓。 她气得也没来得及细问,靴底轻点马腹,上身紧贴着奔驰的烈马,俯身就先抢孩子! 本以为这下十拿九稳的! 结果那男人气定神闲的向旁一闪……沉稳的躲开了! 丁红豆马上的功夫真厉害……错身之际,立刻变招,单腿甩空,犹如是个技艺精湛的马术演员,面朝上,左手抓稳马鬃,右手再次向孩子抓去。 这下气势如虹,姿势优美,出手利落……围观的人群里顿时响起了彻耳的叫好声,“嗬!漂亮!厉害!” 那男人似乎也被惊艳到了。 抬眸瞧着她…… 视线一瞥到她唇边的美人痣,原本冷厉的目光就柔了,双眸里晶亮亮的仿佛蕴着一丝笑意。 这次……他不躲了! 而是双臂向前一伸,主动把襁褓送入到她的手里。 丁红豆没料到他会反转“示好”,好奇的一瞄他的脸,立刻就愣了,“咦,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