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高丘问程以盈。
程以盈道:“因为何磊放弃了?他追查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在最后一刻,突然放弃了,确实让人很费解…”
“我呸!”
高丘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他放不放弃,谁在乎?我根本不在乎,我跟他有感情吗?跟他很熟吗?他失去多少,付出多少,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在乎的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们交易的内容吗?我帮他一起对丁美宁严刑逼供,他撬开丁美宁的嘴,拿到杀害他女儿的凶手的信息后,就助我离开精神病医院。”
“但是他跟丁美宁单独谈话之后,他说什么?他说他什么也没问出来,他说不应该相信神经病,这意思是什么?意思是他并没有从丁美宁处拿到凶手的信息。”
“没拿到凶手的信息,对我而言,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交易没有完成。”
“但这都不是问题,就算丁美女告状,我们还有第二,甚至第三次接近丁美宁的机会。”
“结果他一句我放弃了,直接就断掉了我所有的念想。”
“他不再把精力放在丁美宁身上,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在那一刻结束了,那我们的交易呢?是不是也不复存在?”
“关键是,他在丁美宁的病房里跟丁美宁单独相处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真的什么都没问出来吗?”
“我是不相信的。”
“因为开始严刑逼供之前,他的决心相当大,不拿到凶手的信息,他绝对不会走出病房,从他准备的工具来看,确实也如此,就是奔着将丁美宁弄得生不如死去的。”
“但是当他出来的时候,他说没问出来,没问出来,他会那么平静地走出来?问不出来,他只会让我再进去按住丁美宁,继续折磨她,直到她愿意说出来为止。”
“虽然我这么想,但是我还是对他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我问他,那我们之间的交易怎么办?现在他的事情结束了,也该轮到我了吧,怎么样才能助我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