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钟褚找我谈话了,他让我离开家具厂。”
“我问他,要打算怎么赔偿我?要赔偿我多少钱?”
“钟褚说,没有赔偿。”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很生气。”
“为什么没有赔偿?他说让我理解他,家具厂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这些年,他带我去过多少地方旅游,去过多少次酒吧,喝过多少瓶高档洋酒,请我吃过多少大餐,他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钱,是他给了我工作,是他把我提拔当主管,是他给我高工资。”
“草!算这些?”
“他请我去旅游去酒吧喝酒吃饭,是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这么做的吗?”
“他给了我工作,难道我没有付出我自己的时间精力吗?我没有认真工作吗?”
“提拔我当主管,难道我一点能力也没有他就提拔?也是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提拔的?”
“最后更离谱,给我高工资,笑话,我当主管,不拿主管该拿的工资,难道跟普通工人一样?拿最基本的工资?除了主管该拿的工资,我有没有跟他多拿过一分钱?”
“我工作,他作为老板,支付我的工资,这天经地义,我凭什么感谢他?请饭吃客,全是他个人意愿,个人想法,他不想请客吃饭,没人能逼得了他,是不是这个道理?”
刚刚坐下,菜都还没上完呢,于婧梦就是一顿输出。
潘明觉得好像于婧梦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点头,“是的,是这个理没错。”
于婧梦狂灌了一大口茶水,接着愤愤道:“他说欠他恩情,要还他,草!我怎么就欠他恩情了?我哪里就欠他恩情了?”
“你说,我们欠他恩情吗?”
“他给我们介绍工作,碰巧工作的地方是他家的工厂而已,碰巧他是老板而已。”
“他不过是给我们介绍了一份工作,难道就让我们感恩戴德?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去还他吗?”